“什么意思？”

        “知会这样，又如何呢？让他永远惟我首是瞻的附庸么？”天理缓缓吐一气，平静，“我虽然是抱着捡到的心对待那孩的，但并不打算让他一直当一只。”

        天理摊摊手。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知怎的令人讨厌，就好像……他完全察了英格拉姆的心似的。

        天理将一手指竖到嘴前，淡淡地阐述着自己的观，

        “哈哈、知了。但你总不可能是为了说这个，就摆一副严肃脸来吧？”

        “既然你是被他养大的，那就应该了解，小小拥有多么贵的才能，他周围的人、大概都多多少少受过他的护佑吧，甚至会对他产生依赖之心，他拥有支他人的资格。”

        诚然他的大令人心折，但

        “也有可能是你死了呢？”这种类似于雇佣兵、杀手的职业，本来就不长命，更重要的是、英格拉姆讨厌天理从容的态度，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我、和小小吗？诶？”

        竟大言不惭地说……可即使想反驳他，也找不到理由。因为、那个不通人又偏执的父亲在他面前的确是百依百顺，乖得像小兔一样。

        “这是……很重要……虽然是、很重要……”他齿不清地组织着语言，翠的瞳中、渐渐有了些泪意，“但是、即使一生都别人的工，只要本人心甘愿、过得开心愉快，不也好的吗。”

        天天理是个个轻浮的男人，但英格拉姆却从他的话语中会到了些许真挚，沉默了半晌，便颓然地放开了钳制。

        “既然、你他妈的知会这样……！”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与一般的婴孩不同，他在培养箱里待到了六七岁，到了可以记事的年纪，才第一次睁开了睛。第一个映帘的生命，有着一张惨白、疲惫、消瘦的面庞，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全的气力，慢条斯理地为英格拉姆讲述一些生活的基本常识，之后一连数月乃至经年，父亲都是紧皱着眉、满脸的倦怠，只有把自己关实验室时，才能稍微打起神。

        “所以、我会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离开他。……准确地说，是和他一刀两断，不、必须比那还要极端才行，不让小小死一次，他是不会死心的。”

        一个人活到这个份上，照当时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刻薄的英格拉姆来看，脆就不要活着了。但凛又偏偏极为韧、定地活着，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虽然极其失礼，但年幼的自己，有时会认真地思索“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还要活着呢”。他看起来对名誉、利益都不兴趣，又不怎么讲究个人享受，称得上娱乐、兴趣好的东西，更是一件也没有。

        依然是悠哉悠哉的无所谓样，天天理微笑着替他补充完了未尽之意，

        知你对父亲而言有多么重要，为什么还要抛弃他。虽然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来责备别人很没有理，但英格拉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揪住了黑发青年的衣领。

        “如果确定我死了的话，那孩上也会跟着死的。”

“哦、我怎么了？你们父俩真是一个样，一次总也说不全话。”

        “我，不要像未来那样，随便找个时间早早地消失，对吗？”

        “……”

        夸张地用手指指着自己，天理的巴抖啊抖的，紧接着、竟然略微靠近了些，手朝金发青年的额探去。

        “……我没发烧！！真是的、你这家伙别打岔！”

        “你认识那孩，却不认识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我，所以我一定在你生之前就和小小分扬镳了。这并不难推理，小小也是因为大致明白未来发生了什么，才像刚刚那样冒的。那孩基本是被动型，不受刺激的话，只会一心维持现状而已。”

        “切……只是想说，你和爸爸很像。”

        英格拉姆对父亲旧时的不堪回首的经历，并没有太多实，他只知结果，那就是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人能击垮凛的意志，左右他的选择。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英格拉姆骤一回，没好气地。

        “算我……拜托你，”金发青年并不直视那双红瞳，而是偏过去，玩着自己的手指，“你……能不能一直待在爸爸边呢？”

        “当然，他现在还需要成长，但、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话，他永远都不可能独当一面，只会无谓地压抑自己的个、浪费时间而已。”

        并不是说外表，甚至也不是格……英格拉姆与父亲无数次的苟且后，偶有几次凛还能醒着、而且有力气小幅度活动，这时他就会坐起来，托着巴静静地盯着虚空之外的某个地方，毫无血的肤几近于透明。沐浴着不同的月光的这两人，周的氛围诡异地十分相近，当然、英格拉姆也已明白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