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能够填满他的心脏,他的,他的一切缺憾。
谢云一大早就跟他说有个朋友要办订婚仪式,邀请了他们两个参加,叫李忘生班之后给他打电话去接。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李忘生着他给的地址上楼,看着大门紧闭的会场,心中生些疑惑。
谢云就像伊甸园中的鲜红滴的苹果,对他有着致命的引力。
稍微有噪音,“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粉白相间的气球在天花板上轻轻飘动,间或有金的气球与它们相互碰撞,一抹。
怎么这么安静……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整个会场一片漆黑,无一丝人声。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也是彼此的余生。
正退去联系谢云,突然嘭嘭两声,灯光骤亮,礼炮筒被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拉响,彩条亮片兜洒,在空中炸炫目的银花金雨。
不过不用去接李忘生,就代表时间更加宽裕,可以说是件好事,他假装勉地答应来,心里偷偷比了个耶。
“知啦。”李忘生专注地盯着前方,“对了,你还没说是哪位朋友的订婚仪式呢。我穿开衫合适吗?要不还是先回家换衣服?”
从来都是,从来都只有他,没有一刻改变过,没有一刻放过。
他看到谢云边站着的祁,俊秀的脸上带着释怀的笑,角微红。
谢云紧紧地回抱住他。
他难以自禁地吻上谢云的嘴唇。
他几乎受不到自己的脚步,从缓步到快走,再到最后难以自控地飞奔向他,像扑向一片幸福的海洋一样,扑他怀里。
他的灵魂得以被滋养,在谢云的里,变得又脆弱,变得幸福又痛苦。
谢云给他力量和勇气,给他
李忘生接过那捧玫瑰,轻轻了一。
偌大的会场被粉玫瑰和气球淹没,布置得像座梦幻花园。
穿过缀着星星碎光的花路,白纱幔轻盈朦胧,透着温柔缥缈的荧光,拂过他的和肩畔。
他了跟以往不太一样的造型,看起来英贵气,鼻深眸,薄唇微挑,看得李忘生心中狂。
“不不不不不别换。”谢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随意就好,又不是什么严肃场合。”
他近乎迷茫地仰看他,看他英俊的轮廓,看他深邃的眸。
谢云穿着笔的西装,剪裁畅优雅,光是站在那里,就像自带一束光芒,引了李忘生全的注意力。
“知啦。”李忘生乖巧,“等我哦。”
他湿着眶,微抿起唇,朝着前方远的人迈步。
为什么是粉玫瑰?祁的婚礼上,他曾问这个疑惑。
李忘生着迷一样地看着他,脚步越来越快。
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音乐声渐渐远去,整个人都好像快要飞起来了。
他不禁有些忐忑,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门。
“那就好。我今天不小心把钢笔摔了,甩了一串墨到衬衫上……”李忘生无奈,“希望他们不要介意。”
什么矜持,什么害羞,都顾不上了。
他只要谢云。
所以一切都是粉。
短短几句话送谢云地狱又上天堂,绪波动可谓夸张,表五彩斑斓。
因为粉玫瑰代表初恋啊。祁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是年幼调的哥哥,是意气风发的学长,是风趣俊朗的师兄,是温柔贴的恋人。
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在耳边,钢琴与小提琴声相恰相,婉转动听。
李忘生像被吓到了,可脸上的表却昭示着他已经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他而准备。
而且开的车还是谢云当初送他的那辆。
他的中盛满了意,满的要溢来,满的沸腾不止,而那汹涌的意中,映的是自己的脸。
“李忘生,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吗?”谢云单膝跪在地上,抱着大捧清香扑鼻的玫瑰,虔诚又严肃。
“……肯定不介意。”谢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我在会场等你。”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那么虚无渺远,只有谢云是真切的。
李忘生拒绝了他多跑一趟的想法,提醒他自己也会开车。
可幸福总能治愈痛苦,总能驱赶脆弱。
所有人都坐在两旁,笑望着他。
烟霞一般映底,好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