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全而退,留措不及防的祁衍。
吴叔看见祁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衍衍,你要谅你爸,其实,老爷有很多不得已。”
祁衍抬眸看向他,“吴叔,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跟他有这种关系的……”这句话问来,祁衍就想扇自己,大家都是男人,一闻到病房里的味就知了。他摆摆手说:“算了,我先走了。”
祁衍简直想笑,他明明已经猜到了,却偏偏要来求证这个让自己颜面扫地的问题,这无疑是在往自己的心上刀。
他一路走楼,见到正在楼花园和秘书谈话的陈渐程,祁衍在心里慨一声,他还真忙啊,要是Red leaves还在,他也不会闲的没事跟陈渐程好上吧。
陈渐程看见祁衍后立停谈话,让秘书走了,他本来兴致昂地想和祁衍去吃个饭,却在离祁衍几步之遥的时候,被他冷漠的表吓得站住脚。
祁衍快步朝他走来,一把抓住陈渐程的衣领,压抑着怒火低声喝:“为什么要突然闯去?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陈渐程握住祁衍的手,祁衍的手在颤抖,骨节已经泛白。
“我要是不闯去,你是不是心里就没有我,就要为了时青离开江城?”
原来是为了这么个小事,他姓陈的就只会这样想吗?
“这跟时青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不知苏家是什么人家,你觉得仅凭你们能撼动的了苏家的地位吗?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事赔上一切。”陈渐程严肃地说。
“我本来不用赔上一切的。”祁衍失神地说罢,便松开了手,他自始至终都没舍得对他挥拳。
陈渐程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时青我一定会救,至于我跟你,我们就到此为止,我欠你多少,我都折现给你。”祁衍望着他的睛,平静地说,花园里的玉兰开了,淡雅的香气滋养着花园里的人和,可祁衍却闻不到,他脑海中,鼻息中全都是刺鼻的消毒的气味。
陈渐程连忙拉住他,慌张地问:“一个时青,值得你赔上一切吗?”
祁衍看着他,淡淡地说:“值。”
这句“值”,是祁衍说给自己听的,他想着旁敲侧击地告诉他爸,他年少时,对时青有过异样的,并大大方方地承认,顺势再和他爸提接受陈渐程,可惜……祁衍想通了。
就算没有陈渐程的贸然闯,他和陈渐程也走不到一起去。
祁衍现在唯一想的事就是给自己年少时那段模糊不清的,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你,你喜他?”陈渐程的声音染上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