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映雪突然心沧桑叹了气，唉，孩大了，不听师父话了，有叛逆期了。

        陆同斐转过一顿张望，看到远戏台上在表演蜀中绝技变脸谱，围观人群又是喝彩又是叫好又是火的闹非凡，他兴奋挤人群跑过去看，唐映雪一没抓住，看着他眨间被人群淹没消失不见，心突然一阵恐慌空落了去，“小斐！”他大声喊着。

        他紧跟上去在人群寻找，却怎么都没看到那抹鲜亮的红，唐映雪的心逐渐沉来渐渐发凉，他拨开人群，放望过去却没见着陆同斐，唐映雪心乱如麻，甚至开始阴暗地心想早知就应该把陆同斐用链拴在自己手腕上，他寻了地，正要不不顾飞鸢泛月起来寻人，手腕却突然被拉了一。

        陆同斐举着一只大糖葫芦正要开心同他说话，却被唐映雪转过来那双赤红癫狂的双吓了一，他一哑了火，连抓着唐映雪的手也不知是松开还是继续牵着好，喃喃低语：“师父......”

        “你的睛――”他言又止，有些害怕这样的唐映雪。

        唐映雪看到他手中作势要递到嘴边的大糖葫芦一愣，顿时明白了陆同斐去哪了，他听到徒弟的话意识去摸自己的睛，又顿住动作，将陆同斐抱在怀里，声音缓和来：“是不是吓到小斐了？是师父不好，只是师父方才心急找你――”

        “师父以前......”唐映雪想到自从那一天他满青丝变白发，还有双的血泪，从那过后应当是有什么后遗症，绪不稳定时偶尔也会瞳充血从正常人的黑瞳孔变成诡异的血红。

        但他暂时还不想陆同斐知这些，想起从前，打破这表面来之不易的和谐宁静，即便他知这只不过是徒劳的粉饰太平。

        “师父以前生过病，应当是落一些后遗症，不要害怕师父......“

        陆同斐听他一番解释后，悬着的心稍微缓和几分，将方才买来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笑弯起，那双弯弯笑好似瑰丽的月牙湖，清澈澄蓝。

        唐映雪垂眸看向陆同斐，怀里的小徒弟絮絮叨叨对他说着，“我方才可是站在那挑了好久才挑中这山楂果又大，糖衣又多的糖葫芦，师父你快尝尝呀――”

        他“嗯。”了一声，轻轻张开唇，衔住一颗裹满糖衣的山楂果吃中。

        齿尖轻轻一咬，糖衣清脆破开，山楂的酸涩和麦芽糖的甜腻香气裹在一起，酸酸甜甜的味从唇齿间弥漫，唐映雪只觉得尖的甜味连带着沁到心尖，他紧绷的神经才舒缓来，伸手去握住陆同斐的手，牢牢抓在掌心。

        陆同斐看他结动，将那枚红艳艳裹满糖衣的诱人山楂果吞吃肚，睫轻颤，掩盖那双如海双眸泛起的涟漪波澜，任由唐映雪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