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噎几声,嘴巴一扁,哆嗦着掉了两颗豆粒大的泪。
在接通启发过来的视频通话时,明远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不去!我凭什么――”
“我就知,还是舅舅对我最好了!”启靠在明远的肩膀上,兴采烈地说。
“你们家的小公主,太不听话了,我替你们教教。”
摄像由前置切换到了后置,启重新现在了镜里,却是在被一个大的男人在沙发上扼着颌亲吻,嘴唇红,失控的涎从唇边,他的挣扎只起到了助兴的作用。
一个月后。
“教?你?替我们?”
手机被人从手里夺走,启的惊叫很快就被模糊的呜咽声取代,屏幕里现了一个削瘦的青年,青年同样穿着警服,长了张无趣寡淡的脸,看着板板正正,不像是启中那个“无法无天的疯”。
“你啊,你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就该磨磨你的。”
“您好,总,我叫安欣,我叔叔应该向您提起过我。”青年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
“舅舅,他们京海……京海人都是无法无天的疯!免死金牌,到他们这,不免死了!尤其是那个安……”
啪的一声,办公室的灯被亮了,启又惊又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条件反似的瑟缩起了只穿了一件尺码偏大的警服灰蓝衬衣的绵。
“起码现在,他不敢咬人了。”
“安家小,你是不是活腻了啊?”
“老啊,你和谁打电话告状呢。”
“没,没谁……啊!”
明远坐到了沙发上,他拍了拍旁边的坐垫,示意启坐过来。等小外甥惴惴不安地坐好后,他搂着启的肩膀,用商量的吻说,“启,我跟你爸,还有你育良舅舅都讨论过了,你呢,近期就不要待在京州了,去邻省的京海市待一段时间,避避风。”
启原本的态度激烈又尖锐,在看到明远沉的脸后,他识趣地降低了分贝,可怜巴巴撒起了。
“您不需要生气的啊,我教的效果,还是好的,不信,您看看。”
“舅舅……”
启脸苍白,嘴唇裂,他所的环境光线昏暗,隐约看得是个办公室。即便没有开灯,也看得他脖上被咬的暧昧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被咬破了,伤的血渍还没有完全凝固,鲜红的血痂,衬得肤更白。
明远眸一沉,停住了盘桃的动作。
孙兴在旁边听得翻了个白,忍不住冷冷嗤笑了一声。“叔,有了这免死金牌,你还让他磨什么,他去磨人家还差不多。”
舆论的闹剧,虽然始作俑者是孙兴,但直接责任人,是你。启,也是我们哥几个太惯你了,把你惯成这副,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控制自己的脾气的样。你和孙兴这小崽不一样,以后是要走仕途的,要是再不改,早晚得惹大祸。”
“舅舅,我不想走,我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反正你也只是去过渡一段时间,等过个半年一年,我们就把你调回来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没有利益冲突。如果真有不识相的……”
“一支队给不了你。一支队队长是警局局长亲侄,也是那孟德海的儿。”
“囡囡,在京海觉怎么样,吃得习惯吗?”
“怎么回事。”
听说能不用当风日晒的交警了,启有心动,却还是嘟囔了一句,“就算只能是支队长,那起码也应该把一支队给我吧,二支队里面,放的都是备胎。而且,正队长,一般也都是从一支队升的,二支队升上去都是副的……”
明远他弹的脸颊肉,微笑着说,“京海虽然目前还不是我们家的地盘,但未来可以是。谁敢让我们公主不痛快,我死他全家。”
明远怒极反笑,剑眉压,青筋毕的大手将手中的桃攥得咯咯作响。
呵呵,原来是关系,那怪不得了。
明远笑叹一声,慈地了一把启的发。“你也不用太担心,京海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一把手孟德海,是你育良舅舅大学同寝的同学,两个人过去关系好得跟双胞胎似的,这些年淡了,但分还在。现在他们那的警察局长,是孟德海的拜把兄弟,都打过招呼了,你过去,直接就是刑侦大队的二支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