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来挑货的那群男人里,还有个熟人。
他心生怨念,脸上却始终敬业地挂着盈盈笑颜,微微弓着腰挤乳沟,摆一副任君采撷的样。李响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嘴里咬了颗烟,唇侧的火光忽亮忽暗,衬得男人眸底的绪也有些幽深难测,看起来甚至不太像之前那个一就能看穿的莽撞青年。
凑了过来,从外套袋里翻枚打火机,用手挡着风,给他未来的领导上了烟。
启脸上谄媚的笑容纹丝不动,他眨一眨,畅地说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容。
他启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有Alpha敢,敢扰他!
就这样,他靠着天生的亲和力,不错的相,绝佳的演技,还有准驸杨健的推荐,成功地混了白金瀚,成为了一名负责端果盘倒酒的服务人员。
他其实是有忐忑的。毕竟他和李响,也就见过那么几面,他也不敢百分百断定这人会为了他这个没什么交的人向自己的帮派隐瞒有警察卧底这种杀的大事。
还好,李响没表现什么异常,还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坐到自己边来。启顿时心就放回了肚里,他还滋滋的,觉得自己看人光真好,果然没看错李响的为人。结果他刚放戒心,用激加欣赏的神看向那个迷途知返的好青年,一秒,他就被李响肌肉发达的胳膊圈到了臂弯里,再一秒,那只不老实的右手,便覆盖上了一团弹鼓胀的乳肉,还得寸尺地使劲了一把。
“我是北莲桥镇的,今年二十七了,我以前就在我们镇里的小洗脚城里,我男人说他堂哥在京海给他找了个看门的工作,我想着正好京海这边的老板手比较大方,就跟着他过来了。健哥,我叫安启,您以后叫我阿启就行。我知我不年轻了,但我经验足啊,这行我都了十几年了,你放心,一定不会砸白金瀚的牌的。”
他这才松了气,可惜这气没能松多久,第三天,他就因为有个坐台少爷突然拉肚,被迫赶鸭上架,跟在一群妖娆多姿的omega和beta后面了ktv包间,成了供人挑选的货。
于是他在杨健将香烟拿来的第一时间,不等杨健开,就将手掌伸到了那支了一半的香烟方,殷勤地等着给他的条客接烟灰,一副摇尾乞怜的可怜相,看起来一尊严都没有。
“阿启这名字别用了,太土。在我们白金瀚陪酒的,都得叫英文名。安启是吧,正好,那你以后就叫……Angel吧,这名字好,适合你的。”
贱人!不要脸!这个臭不要脸的臭氓!亏我还拿你当个好人,你对得起我吗!小安真是倒了八辈霉了,好好一个善良正直的老实人怎么有你这种龌龊哥哥!
他在换上极其暴艳俗的工作服后,小心翼翼地问了杨健一句,健哥,那咱们这边,如果台的话,小费可以自己留着吗。杨健瞥了一他饱满的脯,漫不经心说,不急,你刚来,先当几天服务员,适应一段时间,如果有客人想带你台,你告诉我,我来理。
万幸,在他的小肉掌扇到这恬不知耻的揩油男脸上之前,他及时地想起了他现在扮演的并不是什么贞洁烈O,而是一个刚跟着男友从北搬到京海,从十六岁就开始卖淫的熟,本不可能因为被了就大发雷霆掌掴客人。果然,他视线的余光扫到,将他们这群货领包厢的杨
杨健看了他柔的掌心,犹豫片刻,还是将烟灰掸到了地上。
“不错,懂事的,看来不是个绣花枕。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的人啊。”
杨健抬瞥他,中一丝欣赏。
杨健扬了扬眉,没什么表,上上打量了他好几圈。他面上不动声,心里却是有紧张的。能被孟德海看中的人,不会是善茬,杨健在这盯着他半天不说话,该不会是,对他起了疑心吧。
“健哥,我……我真的,缺钱,我男人他,他好赌,我如果带回家的钱太少,他会……会打死我的……求您帮帮忙,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血涌上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手就扬了起来。
启过了十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僵僵地垂,看向自己被男人握在手掌里的丰满,大脑一片空白,电般的觉顺着翻腾的血涌遍了全。
虽然他知李响是曹闯的仔,但之前他压没考虑过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傻大个。孟德海的帮派阶级森严,不算面那堆炮灰小混混,“”是分为金,红,黄,绿,蓝五个等级的,像李响那种蓝徽章的,只是个刚摸到门的小,也就能带着小弟收收保护费,当当打手,理说是没资格白金瀚包厢的。谁能想到,这才几天啊,这人就升职了。
他妈的,比老升得都快,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