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攥紧方向盘,生地挤两个字。“不行。”
陈金默眉心蹙紧成川,白涨了血丝,喊这句话时,声音甚至有些哆嗦哽咽。
“你神经你,你少手我的事!你算——”
“接到消息?你不是来突击检查的,是接到别人发给你的消息,知了我的境,才特意带人过去救我的?谁给你发的消息,你在白金瀚有线人?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即使是在这种发绪的暴争执之中,启依旧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嘶,老默,你今天到底——”
“还他妈在你掌握之中,启,你他妈都差被那群畜生轮奸了!”
面对启针锋相对的回怼,陈金默猛踩一脚油门,梗着脖,寸步不让。
折腾完这些,缉毒队的其他警车早就载着满满的三等功开远了,陈金默这个当队长的也不急着走,先板着脸扭吩咐了句别忘了安全带,然后才发动了汽车。启哦了一声,捡起钥匙打开了手铐,系好安全带后,活动了一肩膀和手臂,跺了几脚,冻僵的终于恢复了一知觉。
“那我给你爸打电话,我来跟他说,让他把你撤来。”
启皱了眉,面不解。“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现在回家,我得去你们队里,和我的那些同行一起被你们审问啊,要不然,我的份不就暴了吗,我还怎么继续卧底。”
“等等。”
“陈金默你有病吧!我在执行我的任务,你缉毒队我刑警队嘛!得着吗你!”
两句话形容启,蹬鼻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陈金默还在因为他的莽撞冒险而生气,他还腆着个脸,若无其事地翘起脚蹬了蹬驾驶座的椅背。
启的脸严肃了起来,他靠在车后座上思忖片刻,说了他的分析。
这一连串的问题,堵得陈金默恢复了沉默,半晌,他才摇了摇。
花的,还是把空调温度调到了二十八度,然后怒气冲冲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到了这不省心的omega的大上。
陈金默嗓门提了一些,每个字都透着焦躁。
他说着说着,看着后视镜里陈金默看似和以往别无二致的寡淡表,眉极快地皱了一。
他不提还好,一提,陈金默好不容易压去的怒火又噌的一冒来了。“没那个必要。”陈队长目视前方,冷冷地说,“这里离你家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你想喝什么米麻薯面麻薯的提前跟你家阿姨说,等到家她也差不多给你好了。”
“那不是正好吗,那你脆就不要继续卧底了。”
他观察力很,向来是会揣度人心的,他们又是多年的老友,陈金默眉间的一心虚,自然逃不过他
“阿,要是我没接到消息,要是我来晚一步——”
“不是我的线人,是一个查不到来源的匿名手机号发来的消息,包括你的位置,和一张你在包厢的沙发上,被一个男的,哦,就那傻大个压在的照片。模糊的,但看得来是你。看角度,应该是今晚包厢里的某个人偷拍的。”
“老默……”他笃定地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好,这就意味着……我的真实份,起码,那个给你发信息的人是知的,而且他知的还不少,知我们两个关系好,知你这个缉毒的队长肯定会为了我来砸场……那个人,到底是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给你送这么大的礼。礼既然送来了,那显而易见,那人肯定早晚也要向你讨回礼……老默,你……”
“你现在就回家,从这次任务里撤来,什么时候事解决了,你再门,听到没有!”
那句伤人的话到底是被启咽了回去。启虽然也被这个莫名其妙犯起直A癌的男人激起了些脾气,但他很快就冷静了来,换了个温和一些的语气,熟练地哄起了这倔驴。
“默哥,卧底真的好辛苦啊,你知不知,我今天就早上吃了个饭团,饿死了都要。老默,你一会儿从韩国街那边绕一,我想吃队锅,喝旁边那家茶店新上的草莓米麻薯。”
“好了默哥,我知我让你担心了,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我的专业课成绩你是知的啊,现在任务行得还算顺利,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呢。我跟你保证,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立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