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住着也好的,我都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弟弟妹妹都还在上大学,能省一是一嘛。”
“钱的事,你以后都不用心。”
安欣的筷剥开鱼腹,选最的一块,一一挑掉鱼刺,才夹到他碗里。
“有,慢慢吃。”
安欣大概是喜他。
在安欣走后,他看着那个行(反正没给他拒绝的余地)输到他手机里的号码,若有所思。
他长相还算不错,材丰满,天生浪,又惯会伏低小,讨人心。在床上的时候,有不少上了的男人跟他表过白,但他也只对老默一个人过。
他不大清楚只见过几面的太爷是怎么看上的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回应。陪着睡几觉倒是可以,就怕安欣还想要别的,那他可就给不了了。
就像那块的鱼肉。再好吃,他也不敢贸然放嘴里,怕会掉他一层。
“李哥,识相呢,你就闭好你的嘴,别去安欣那乱嚼。不然的话,你可以试试,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信你还是信我?”
面对他的威胁,李响不怒反笑。
“启,你知不知,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安欣任务去了,他的电话,这段时间你都打不通的。”
他眉间一紧,心里隐隐起了些慌乱。李响施施然站起,踢开脚边碍事的瓷片,走到他面前,掰开他僵的手指,把他的手机摁灭,放到了一旁的架上。
“第二件事,我打人,不是这么打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响的膝盖,已经狠狠撞上了他柔的腹。
酸上涌,他险些呕吐来。这恶警尤嫌不够,又掐着他的脖,把他摁到了墙上,摁得有够大力,他那卷都因为他的挣扎混了墙碎屑。
“姓的,我他妈给你脸了是吧,啊?李青的事我还没来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搞我?没人告诉过你,不要招惹莽村人吗?”
他左手虚弱地掰着男人筋脉隆起的手腕,断断续续,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也不该……招惹……旧厂街……”
话音落地,他右手握紧摸到的空啤酒瓶,用尽力气砸到了男人的脑袋上。
随着碧绿的玻璃片坠落到地上,李响的白里,慢慢浮了血丝。他捂着藏在发里的新鲜伤,注视着那个弓着猛烈咳嗽的混混,新仇旧恨层层叠加,上升的肾上素让他燥,拳发抖。
“……启,这是你自找的。”
在接来的这场斗殴结束之后,启的房,是真的需要重新装修了。
在一地狼藉中,李响拽着这婊的卷发踉踉跄跄往前走,随便挑了间卧室撞去,把人摔到了床上。
“我你妈你别碰……他妈的这是我弟弟的床!别在我弟弟床上乱搞!”
启的警告声听起来毫无威胁力,他的鼻血早蹭上了弟弟的枕。脸上多了块淤青的黑警冷冷嗤笑,呲啦一声将他的衬衣撕扯了来。
“装什么?我看你这样,你弟弟也没少跟你乱搞吧。”
被戳中了的好哥哥恼羞成怒,抬就要踹人,然后就被李响握住了脚踝,得他骨都快断了。
“你不是说,安欣昨天跟你上床了吗,你上怎么没痕迹啊?”
脸都撕破成这样了,也没有装腔作势的必要了。启恨恨地别过,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了,是你自己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