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估计还有的闹。
他从衣柜里翻两条小盛没怎么穿过的,转想递给他们,却愣愣地僵在了原地。李响和安欣都脱得只剩,坦坦地在他面前展着近乎赤的躯。就算不看里鼓鼓当当一大包,他也移不开视线。市局的一线刑警,材肯定差不了,相比于一腱肉的李响,安欣的肌肉要薄一,但同样线条畅,宽肩窄腰,一看就爆发力很,怪不得在床上也……
“……启,你嘛呢?”
李响表复杂地开了,他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肉圆的手掌正一边一个贴在两位警官实的肌上。
他耳烧红,一卷都差竖起来,扭过脑袋落荒而逃,逃弟弟卧室的路上还被掉到地上的绊了一。
老真的蛮可的,次吓他的时候应该稍微收敛一。安欣想。
他妈的真可的,次揍他的时候手轻一。李响想。
徐江实在是太嚣张了。不仅极其不合他们的调查,还通过关系找到了安长林,说安公可能对自己有些误解,想一起吃顿饭,把话说清楚。
能让徐江这种人向他这个小辈妥协,多半看的是他那两个叔叔的面。他对这种酒局向来没兴趣,可想着或许能趁机掘线索,便松同意了。
这场酒局,到底是没能组成。
因为徐雷死了。电鱼的时候死在了鱼塘里,经过现场勘察之后,初步认定为机漏电导致的意外。
真的是意外吗。
他站在河岸旁,看着英年早逝的年轻人那张他前几天才见过的,泡得浮变形的脸,徐江肝胆俱裂的哭嚎声刮他耳中,他心不在焉,踩扁了一枚到他脚边的泥块,突然想起了启对这位受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也等着吧!”
他扭过,看向同样表凝重的李响,知对方和自己有了同样的猜想。
启听说徐雷死亡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他正坐在小扎上摘菜,唐小虎突然跑上天台,蹲到他面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
“哥……那个徐雷,死了。”
“死了?”他皱一皱眉,手上动作不停。“怎么死的。”
“就是昨天电视上说,有两个人电鱼把自己电死了,其中一个就是他。”
启嗤了一声,掐掉一片蔫黄菜叶。“死就死了,长得帅的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就是可惜,没在他死前给他打一炮……不是,打一顿。”
“问题不在这,哥。”小虎拿走了他膝上的小菜篮。
“你刚才是不是没接电话,白老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徐江今天砸了白哥在湾的两个赌场,看那意思,好像是认定他儿的死,是白江波令的。”
启手指抖了抖,脸上的轻松神态,消弭殆尽。
徐江觉得是白江波令的,那么,他会觉得,是谁领了令,动了手呢。
“哥,他几天前才来咱们这挑过事,和咱们发生了冲突,那么多人都见到了,突然一死了,那咱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