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当然有人不信邪,在他大公无私地先后把七八个在包厢里提供服务的服务人员和客人一起扭送到公安局之后,以白金瀚会所为代表的京海市的娱乐服务业,还真的逐渐净了起来。
孟市长得了省里的表扬,心愉悦,与小陈总在白金瀚楼空无一人的天餐厅吃饭时,难得多喝了两杯。
白酒度数低,不醉人,对心脏有好,能防止动脉化和血小板凝结。孟德海微阖起,听着启边给他斟酒边现学现卖,绞尽脑汁背诵那些他从他妹妹的医学书上看到的他本不理解的术语,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女儿每次看到那种努力学习拜拜的小狗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确实是,有看的。
“小,你得不错。”
孟市长并拢两手指,在启的手背上敲了敲,当鼓励。
启放酒杯,顺势蹲到孟德海膝前,仰看向神冷淡的老男人,睛湿晶亮,这是他最擅长的与上位者沟通的姿势。
“都是市长您教得好,我懂什么啊,我不过就是个‘家庭主妇’,也就会打扫打扫卫生,知把要接待客人的地方打扫净,把那些垃圾,灰尘,废,都铲到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去。”
实际上,他已经靠暴力和金钱完成了对整个京海市的业的行业整合。旁听过几节MBA课的启盛远程指导,教他划分区域分层理,建立严格的规章制度,除了唐家兄弟,没人知他们的老大,最大的老鸨,就是刚从扫黄支队领了表彰的老板。
为了孟德海的政绩足够好看,他让京海市的风俗业从半地上彻底转了地,少爷小们只能在发廊,摩屋,小影院,小旅馆这些地方接客。虽然条件是变差了,却也在启的铁腕理,变得更规范,更隐蔽,对于那些走投无路,不得不卖的男孩女孩来说,也更安全。每个卖淫都会有人驻守,别忘了启同时还是京海的黑帮目,面对那种不守规矩的嫖客,他的小弟手可不会留。
孟德海温燥的手掌,贴到了小狗的发,来回了。这白酒,不至于让他喝醉,却让他极为罕见地,对着这个明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蠢狗,起了些倾诉。
“《理想国》里提了一个问题,一个幸福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柏拉图举了例,要给一个人像画上彩,有人问为什么不把最的紫用到睛上去,而把晴画成了黑的呢?柏拉图说,我们是不应该这样来化睛的,否则,睛看上去就不像睛了。别的官也如此。我们应该使五官都有其应有的样,从而得到整。”
他俯,缓慢地吻上了启紧紧闭好的垂睛。
“整。”他低声调。
“让该是黑的位,保持黑,才能确保整个人看起来是的。过去,我有个朋友,他持要让所有的分都变成白的,发是白的,睛是白的,嘴唇是白的,你知,这样画来,会变成什么吗。”
启保持着闭的动作,懵懂地摇了摇脑袋。
“鬼。”孟德海说。
“至清则无鱼啊,棠姨。”他眨一眨,俏地说,“不用洗得太白,能有棠姨你的肤一半那么白,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