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招待他们一顿,明白了吗。”
“阿嚏!”张彪打了个嚏,搓了搓自己冻了鸡疙瘩的小臂。这个时候的京海还是很冷的,何况他们现在还衣衫单薄地站在海边,深夜的海风一刮,他只觉得自己骨里都渗了一凉意。
今天发生的一切,无一不让这个混了小半辈的小混混汗倒竖。他魂不附,心俱疲,只想赶紧回家睡一觉,忘掉今晚的这场噩梦经历。
“欣,欣哥......”张彪看着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青年的削瘦背影,提心吊胆问了一句,“差不多了吧,咱......是不是能回去了。”
安欣一言不发,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只顾着用树枝拨地上的沙土,将衣燃烧殆尽后的灰烬掩埋起来。罩,手套,沾染了启信息素和时的淫的外套,已经全都被他烧毁了,套在面包车上的假车牌,也扔了大海里。他们今晚的这场犯罪,虽然没有收获,但起码,没留什么会暴他们份的罪证。
他表现得无比镇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其实,此时此刻,他和张彪,一样迷茫。
怎么办。他保持着僵的蹲姿,呆滞地在心中询问自己。
他该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他太蠢了。不仅蠢,而且,自作聪明。
没有家世,没有后台,一个从贫民窟里钻来的野小,刚开了窍就自信地以为自己能靠脑与那些来者不善的大人掰掰手腕。殊不知,他唯一拿得手的脑,在绝对的权势力量面前,如蚍蜉撼树,一文不值。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发生了什么。
上午,他哥照常去了白金瀚,这两天李响有事没事就往那钻,想着离曹闯近一,万一曹斌那案有什么展,他们也能早知,早打算。门时,李响脸是泛灰的,巴上留有没刮净的胡茬。自从安欣跟他摊了牌,李响的绪就一直不怎么好,还经常望着手机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想弟弟手上洗不净的血,还是想男友那双唇珠明显的翘唇。
午,安欣先在菜市场帮着卖咸鸭的孙阿婆打扫了一会儿卫生,中途有些渴,想回他的理员办公室倒杯喝,走到门时,看着半阖的房门,他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警惕心很,从办公室离开时,分明是把门闩好锁住了的。他转想走,刚走没两步,就被一个不知从哪冒来的壮仔堵住了。
“安先生是吧,我们老板有,赏面吧。”
这话说得倒客气,可安欣却莫名觉得腰发凉,他低一看,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正抵在他侧腰上,等着扎漏他的肾脏。为了警官以后的福生活,他只能暂且认怂,被那个仔一把搡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背后的门关紧了。门之前他还不是很慌张,他以为他要面对的是那个阴恻恻的小王总,来之后他才发现,椅上坐着的,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面孔。陌生的中年男人死死盯紧他,白血丝密布,瞳孔一片浑浊,大概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小,就是你杀了我儿?”
有了这句喑哑低沉的开场白,不需要再自我介绍,他就已经知了男人的份。
“……曹老板,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