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谢兄这是怎么了?”
谢云撑着:“地碗……忍不忍……”
李忘生顿了顿,才又:“不冷,我拿了那的垫。”
他伸手指向一旁的沙发,谢云一看,果然少了个靠枕,于是了然:“这个叫沙花。”
“好,我拿了沙花上的垫。”李忘生从善如地改。
谢云噗地一声,中的泡沫。
尽原定的旅游计划通通被抛在脑后,假期还是迎来了尾声。
这段日里,谢云带着没见过世面的石像人把暂住的整个城市玩了一圈,门吃了个遍,仍旧意犹未尽。
李忘生看起来淡淡的一个人,本来谢云还有些担心他不喜城市的繁华,却没想到他竟然百分百合,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逛哪里通通毫无异议,乖巧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被谢老师领着到乱晃也不害怕,全心地信任着这个动不动就冒新临时打乱计划的人。
谢云之所以找不到旅游搭,就是因为他想法总是天行空,一会儿要去这里一会儿又改主意要去那里,主打一个随心所攻略白,但凡是个有规划的人都受不了他,可偏偏李忘生就是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惯得他到了后来脆问都不问了,拉着人手就兴冲冲调。
李忘生总是纵容他的,一双黑瞳眸牢牢锁着他,脸上永远带着笑。
是好的意思,摇是无奈但好的意思,总归怎么样都行,想什么都可以。
谢云深深地觉得,李忘生就是他的命定旅游搭。他已经不能失去李忘生了。
他好乖,好听话,不挑还脾气好,就算谢云探店失败或者满心喜找什么小众旅游结果大失所望,也只会安他这都是难免的,一切都在为往后的顺利铺垫。
这时候他又不像小朋友了,反而真的像位活了千年的成熟妖怪,能够包容谢云的一切喜怒哀乐,并且稳重平和地安抚他。
谢云难免产生些割裂,可却又无比享受这样的割裂。
李忘生是温柔的,是可的,是乖巧的,也是成熟的,宽广的,没有比他更完、更适合自己的朋友了。
没错。就是这样。
谢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扭望向侧正笨拙地着他平板的人:“忘生,那个,你……”
李忘生洗过了澡,此时长发披散着,发尾还带着些湿意,洇得前灰睡袍一片深印。他朝着谢云歪歪脑袋,温声:“怎么了?”
谢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一双,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提了纠结已久的问题:“接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忘生闻言,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几分,但还是回答:“也许回山吧。”
谢云的眸光肉可见地暗沉来。
他像是闹别扭一样移开视线,抿着嘴低,重新打开了购买机票的件。
李忘生也跟着垂视线,看着他手指灵活地选择日期地,击查询。
他很快就决定选择后天午的航班,屏幕中心弹乘机人信息时,手指却迟迟没有再落。
碎发垂落来,遮住了那双总是明亮有神的睛,李忘生看不清他的表,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那我后天走吗。”
李忘生几不可闻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