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松开自己作怪的手指,不自禁抚上那张白净的脸庞。
李忘生像是想要睁,却又晕得睁不开,一双就勉眯着条,着波一样望着他。
这视线并不常见,虽说李忘生总也是温柔的,可这样潋滟的神,并不像在看普通朋友。
倒有像……
谢云一颗心脏突兀地猛起来,骤然加快的速度猝不及防,令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我扶你回卧室?”他难得磕绊一,“抬起来,一就好。”
李忘生醉了酒,乖得像只初生的小羊羔,听话地努力抬起脑袋来,就到一只温的手掌抚上后颈。
他们贴得很近,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李忘生就有一边贴上了谢云的膛臂膀。再等对方有力的手臂往拢住他的肩膀,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地被往那块膛上压得更紧。
脑是迷糊的,思维是朦胧的,睛是睁不开的,人是虚无力的。
可那颗脑袋却还能自顾自地蹭了蹭,笑眯眯:“听到了……心……”
谢云本发力把他上从沙发起来的动作,倏然停滞。
“……好快……”前的那颗小脑瓜,还在不知死活地乱动着,试图将耳朵贴得更靠近那颗几乎要来的心脏。
他闭了闭,改变了主意。
空着的手臂钻到自膝盖散开的布料,一个用力,就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李忘生惊了一,条件反地抬手勾住他脖颈,这眯着的睛总算睁开了,圆的黑瞳眸吃惊地对上谢云垂的。
谢云面目平静地抱着他往卧室走,脸上分明没什么表,可李忘生却仿佛察觉了什么危险,始终紧张地看着他。
轻盈垂顺的衣摆先一步挨上床单,李忘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紧接着陷柔的大床中。
谢云将手臂从他脖来,人也顺势坐在床边,自上而地静静凝视他。
李忘生惴惴地躺在那里,与他对视了许久,才找回声音:“……衣服…不净……”
谢云挑起嘴角:“那帮你脱了?”
李忘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一双呆呆地望着他。
于是谢云又把他抱起来,在层叠繁复的鹤羽中寻找起那藏得极深的“关窍”。
靠得太近,连彼此的呼声都清晰可闻。
睛找不到,谢云就伸手去摸索,从平坦的小腹摸到腰侧,正要再往后腰去,就被一只手握住探索的手指。
他扭去看,正撞李忘生深潭一样的黑眸里。
“……在这里。”李忘生的手带着他,摸到一个突起。
谢云深深吐息着,颈侧倚靠着小士的脑袋,微微一侧脸,就贴上了光洁的额。
“还有这里……”李忘生低声。
平时清亮的嗓音此刻染上几分醺然,说话时慢慢的,掺着些沙哑,听起来平添一丝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