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西沉的太阳,清淙甘甜的溪,是心想事成,也是虚幻泡影。忉利天像一面镜照众生的求,可阿修罗只向他祈求了一座房与一片莲池。天扛起砍好的柴,圣帝摇起小舟的桨,小山坡上炊烟袅袅,战争与厮杀都在很遥远的地方。他们谈笑与相拥,他们接吻与亲密,就这般永永远远地过去也好,可是帝释天终究藏起了自己的心思,没有停他的脚步。
“它说,上一次见到天人之王是在结界里。”
一个月前。
帝释天很想说他过够了,他再也不想看到那几只大鹅了。
“总觉得阿修罗很喜那段时光呢。”
“喂,这可不是你这个世界观里可以说的话啊!”
帝释天闻言忍俊不禁,笑的当儿还不忘用垂来的另一只手轻轻挠
“刚来庭院的时候,晴明同我说过……”少年支吾起来。“我的人是一个上有令人安宁的莲花香气的人。”
帝释天朝少年伸手,而小阿修罗也鬼使神差地走过来握住了他。少年还在长的年纪,眉已有了些青年的轮廓,却仍然稚气未脱。他极认真地望着前微笑着的天人之王,问他:“你是帝释天对不对?”
“阿修罗。”
帝释天,这不是在这。”
帝释天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小阿修罗,又望了望边的大阿修罗。天人之王嘴角轻牵,不知盘算起了什么坏主意。而阿修罗看着前这个缩小版的自己,怎么说呢,觉相当微妙。
“卡片在这里,人不见了啊!”迦楼罗指着那画框一样的卡片哭无泪,果然那红莲殿背景里空无一人。
“自然记得。”
“嗯?”
如何能舍得呢,那样的光。
达摩:“嚯哈哈哈哈哈~”(摇晃)
“……我听不懂。”
“呵呵,幻境崩塌的时候,阿修罗在想什么呢?”
阿修罗刚刚想要问他知什么了,却发现帝释天的睛本不是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旁边那个小鬼。深渊神一战时帝释天看到了他的过去,彼时他忍着剧痛向他一步一步走来,失控的灵神手将他伤得那么深,心里无助的少年捂着耳朵几近崩溃,而那人义无反顾地拥紧他,像光又像火。帝释天的躯在他后显得如此单薄,可那个拥抱又那么有力。
“你还记得在忉利天幻境里的百年吗?”
晴明:“呃,我的,看到太鼓就手比脑快了。”
“我当然没过够。你过够了吗?”
帝释天的中稍有惊讶。他问:“你知我?”
阿修罗闻言便轻笑一声。“我在想,那朝夕相的百年时光,竟然只是半个时辰。”
破坏神耐着沉声开。“你上一次见到帝释天,是什么时候?”
阿修罗沉默半晌,转看向了一旁摇晃的达摩。
神乐:“诶?哪个好友往我结界里放了个没满级的阿修罗?”
(四)
“我确实很喜,如果你那时能更坦率一的话。”
另一边。
“……”
“嘛,你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那儿吧。”神乐摊手。“在遥远的法世界,画像里的人也经常不在那儿啦。”
“好了,好了,我来翻译。”神乐把伞放在一旁,蹲去听达摩的线索。
神乐的结界里,向来只守着阿修罗和帝释天,偶尔她会丢一两个达摩过来养着。两个人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鲤鱼旗,一同回忆从前的滴,温馨非常。结界莲池里的两只鹅常常对帝释天虎视眈眈,这时候阿修罗就会男友力爆棚地一手揽着他,一手捉着鹅的脖颈把它们关回池里去。
(三)
达摩:“哦哈哈哈哈哈哈哈~”(摇晃)
他总不能说,“你好,我也叫阿修罗,我是未来的你,这位是你未来的老婆”吧?
帝释天笑着说:“我知,阿修罗。”
啧啧,晴明这家伙真是教坏小孩。一旁的破坏神挑了挑眉,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
“我啊……”他笑得狡黠,凑过去吻阿修罗的侧脸。“不再需要幻境了,阿修罗。”
“你们好,我叫阿修罗。”他把睛看向了别。“请、请多指教。”
温脉脉的当儿,旁的莲池里“扑通”一声落去了什么。破坏神和天人之王一齐探过去,面的圈圈涟漪中冒来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
少年费力地从里爬来,朝着一旁闪闪发光的那二人别别扭扭地打了个招呼。
“不如你们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见过他。”一旁的小妖怪提议。
“哦?这我可是闻所未闻。”帝释天掩唇笑开怀。“阿修罗难要说,你没有过够那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