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修罗推开门时,外tou的月光倾泻而ru,照亮屋中半边床榻。
他意料之中地看见榻上的shen影瑟缩了一xia。
mo尊没有说话,也没有louchu什么多余的表qing,他只一步步走过去。寒冷的月se透过窗栅,细细碎碎地分割在床上,明暗交界chu1一双luolou的tui白到有些不真实,它在床褥上蹭了一蹭,犹犹豫豫地缩回阴影中。
“过来。”他坐到床边,命令dao。
床上的人没有动弹。黑暗中他看见一双yan睛,是翠se的,像一块光洁的绿宝石,那是一双属于狐妖的yan。帝释天斜靠在床角,声音有些微颤抖:“阿修罗……”
“过来。”阿修罗没有回应他的央求,又重复了一次。
帝释天便顺从地伏到他shen边去。他只穿了一件过分宽大的白袍,动作时衣服hua落肩tou,louchu大片光景。过分白皙的pi肤上遍布huanai痕迹,也有齿痕勒痕。衣襟边,心kouchu1的肌肤生chu一枝妖冶的蔓,黑se的纹路自心kou一路在他的pi肤攀缠而上,最终在颈侧绽chu一朵墨se的莲花,仿佛是用笔蘸了墨绘成一般。
阿修罗扯过他的手腕,pi肤光洁,只有一圈浅浅的红痕。昨日新留xia的伤都已尽数痊愈,他又细细检查过他shen上的每一chu1,最后轻轻nie住了他的xia颌,迫使他抬起tou来。
“好得倒快。”他另一只手抚过他颈侧的莲,却是恋人般温柔。指尖顺着莲花jing2最终划jin衣服里,他an着帝释天的心kou,极为用力,赤se的yan睛于黑暗中如同灼灼火焰,嗤笑一声:“不伤不灭,不老不死,这天mo之心,可nuan透你了?”
灵狐本无心。
而mo尊本有qing。
帝释天颤抖着去捧他的手,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他整个人都是冷的,冷到更甚于寒霜一样的月光。他抬眸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zi,后者只用手指轻柔抚过他的双唇,而后毫无预兆地狠狠chajin他的kou中。他亵玩他的she2tou,在kou腔里恶质地翻搅,又向hou咙深chu1猛探。帝释天无助地挣扎,yan角渗chu泪来,那手指才赦免般被chouchu,指尖牵chu一dao极暧昧的银丝。
他又gan到熟悉的疼痛,自心kou,密密麻麻,针扎一般。
它tiao动着,刺痛着,存在着,活着。
(二)
帝释天被一些chu2手绑缚住手腕,而另一些则缠上他的大tuigenbu,令他双tui大张。阿修罗没有收起那上面的倒刺,又或者,他刻意保留了它们。光luo的pi肤被划破,有鲜血顺着chu2手往xia滴,那艳红可怖的样zi似乎同mo尊平日杀戮时候并无什么两样。
帝释天闭上yan。
这样的日zi他早已习惯。他又凄然笑了一笑。
这样的日zi是他咎由自取。
他因疼痛而将xia唇咬得泛白,gan受到颈侧的yang意他睁开yan,shen上人的长发垂落到他shen边,阿修罗正朝他俯xiashen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要吻他,就像他们从前那样,于是他又颤抖着闭上yan睛。他忆起两个人的第一次,那似乎已经是百年前的事qing。那时他把阿修罗的背抓chu一dao痕迹来,只知dao一叠声地喊疼,阿修罗也不说话,只俯xiashen吻过他的额tou、鼻zi与yan睛,最后堵上了他的嘴巴。灵狐无心,他那时只迷迷糊糊地想,阿修罗吻他,就像他们狐狸会经常tiantian朋友的脸颊。
但是预料之中的温柔chu2gan并没有降临。xia一秒,xiashen撕裂的剧痛传来,他疼得向后仰去,睁开yan时生理泪shui已经漫过双yan。没有丝毫runhua,硕大的yu刃直接tongjin他的shenti。阿修罗俯xiashen在他耳边,语气陌生又讥讽:“你方才,在想什么?”
一片迷离中帝释天又去看阿修罗的yan睛。他的心kou仍然疼痛,因为这颗心,他能听见冰冷的火焰在mo的yan中燃烧,却没有分毫温度。他又忽而忆起从前,阿修罗的话也不多,但他看向自己的时候,yan里总有一些非常温nuan的东西。
如今那些温nuan的东西竟然都不见了踪影。这个世界里唯一温nuan的东西,似乎只剩xia他shenti里liu淌chu的鲜血。
妖纹在灵狐的额间隐隐闪烁,他太疼了,手腕,胳膊,tui,xiashen,还有心kou。帝释天想,他不求生,也不求死,生老病死,怎样都好。
他只想要将那颗心挖chu来,还给阿修罗。而后这深渊里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