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频迦羞得面起粉云,噘着嘴,不兴地瞪他。
“???”
“幻术而已,夫君再看看。”
“那你还不快说。”
她吞吞吐吐,侧过,低着,不看他,双手扭地绞袖。
“我亲完他,又亲了你,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呜呜……疼……疼疼疼……”
“你……你……”
玉频迦摇摇,“我没事,你还没变蛊人,以后真的不要乱喝别人了。”
他气她笑话他,又不忍心真疼她,恨恨地松了手,看到肉乎乎的雪腮上两颗红指印,手心覆上去,轻柔摩挲,神黏黏糊糊不对劲。
“你疼我了。”
“我也不知,从方才起就一直胀痛,不去,不知是不是中了毒。”
“我……我刚才?”
暴击!
“可有解救之法?”
独孤钺却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低挨蹭她的面颊,紧贴,抵着她的,气息重混乱。
大气得冒烟,又焦急询问:“那你呢?你要不要紧?”
还能带伤忍疼帮男人鸡儿啊?”
“别说了,呕……”
“对呀。”小频迦笑得幸灾乐祸,“夫君刚才亲的就是这个阿爷,还是死了好多天的。”
人怎么能倒霉到这个地步,独孤钺无语了,但他肯定不要被蛊虫吃空脏腑。
小频迦言又止望着他,脸涨得通红,死死抿着唇,纠结再三,才重重了。
独孤钺再看地上的人,哪里还是甜俏的瓜娃老婆,分明是个尖嘴猴腮缺了两颗门牙的老。
“不知那怪是个什么东西,我虽然砍碎了它,但剑刺穿它时手不对,不像杀人,觉像在切一块豆腐。”
“你脸上肉多,不怕疼。”
大一阵反胃,直作呕,恶狠狠地住小频迦甜笑的肉腮。
“我来瞧瞧。”
也就是说,他前面亲的是披了人的虫,摸的也是虫?呕……
“你说得对,不是人,是血蛊虫。养蛊的人把蛊虫种活人,虫会慢慢吃掉五脏六腑,血肉筋脉,最后只剩一张,所以夫君砍到的其实是虫。”
“笨”举起小手,看见上面缠绕的纱布,讪讪笑:“对哦,我差忘了。”
小频迦蹲,仔细看碎尸切面,只见淌落的血并不似,而像无数蠕动的红虫,在切扭曲蜂拥而,密密麻麻,看得人起鸡疙瘩。
小频迦听耳畔语声有异,顾不得闹气,转过来,忧心忡忡检视他的脉搏。
谁说肉多不怕疼的?玉频迦简直想锤死他,拍掉狗爪背过去生闷气,不想理他。
“那为什么这人是你的模样?”
“……”以后就喂给你喝!
“啊!”
“不是毒,是蛊虫,你亲阿爷的时候,他肯定把蛊虫混里给你吞去了。”
“真中毒了?”
细看之,面煞白。
“……”
“你、你怎么又、怎么又了?”
“!!!”
“你……你把脱了。”
独孤钺自然而然牵起小频迦的手,拉她来到尸块边上,本没想会不会吓到老婆,指着那堆血腥对她说:“你看,脏腑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