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带被前沾湿,紧贴着他发的。他缠得更紧,以一种反常的方式束缚着自己,模仿着他渴望束缚她的方式――彻底地占有她,永远不让她离开。
南少微冷看着他,声音依旧平静:“你若想让她活着,就别再优柔寡断。”
景方游害怕她毒发,又害怕自己为救她而彻底毁了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信任,或许从未有过信任。但他清楚,无论哪种选择,背后的代价他都无法承受。
随着最后一阵颤抖的平息,他倒在了桌旁,剧烈地起伏着。缎带已经被他的彻底浸透,地横在他的手掌上。他把它放在脸上深一。麝香般的气息与她上的淡香混在一起,带给他一种令人眩晕的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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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地上,颤抖得像一片被风摧折的落叶。
他咬牙低吼,声音被挥剑的气掩盖,带着撕裂般的痛苦。
书房寂静得可怕,只余他的呼声愈发急促。汗顺着发丝滴落,压抑不住从心底涌的火焰。
景方游的指尖一顿,杯沿应声碎裂,鲜血顺着掌心蜿蜒滴落在桌上,但他却毫不在意。他盯着南少微,神冷得像刀锋。
然而,每一次剑,脑海中都会浮现朝虚弱的模样,还有南少微冷冷的声音――“她熬不过去”。
景方游坐在案前,神漠然,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沉默的脸上看不一丝绪波动。
“对不起……对不起……”
一想到朝,他动得更快、更猛,追逐着释放的快
“必须尽快解毒。”南少微终于开,语气虽冷,却掩不住里的焦急,“每次发作都会折损她的基,再拖去,她活不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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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在灯火寒光四溢,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快,力一次比一次重,挥剑直劈,剑气在空中撕裂开木制的靶心,发沉闷的撞击声。
快极速攀升,肉像被折磨至极的琴弦,拉得几近断裂。忽然,一无法控制的冲上心,他的猛然一震,稠的洒在缎带上。
他随手挂在墙上的剑,毫无章法地挥砍起来,动作凶狠,剑风掠过,发尖锐的破空声。
像是她的纤纤玉手安着他疼痛难忍的望。
泪越越多,滴落在书案上,染湿了桌上的纸张。
寒夜寂寂,火把熊熊燃烧,映照他冷峻的影。
他双手撑着剑柄,肩膀剧烈起伏,泪顺着脸颊落,滴在地板上,剑上映他红了的眶。
“我当然知。”景方游抬眸,“但解毒的方式……非要那样吗?没有其他办法?”
他在小臂上划了一刀,迫自己清醒过来。
黑缎被得一塌糊涂,他的心也被彻底撕裂成两半。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绪,那种混合着悔恨、渴望与绝望的复杂让他彻底崩溃。
南少微冷静得仿佛能刺穿他的伪装:“药理已经说得明白,毒素需要通过交合的阴阳调和才能缓解。否则会滞留在经脉中,等积累到一定次数,便无可挽回。”
“儿……”
这句话如同刀刃刺景方游的膛,他猛然回,目光凛冽:“她是我的王妃,生是,死也是!”
两人对峙片刻,最终南少微沉默着离开了房间。他的背影夜,显得无比孤寂,而景方游却久久未动,站在原地,像一尊石雕。
“你以为我愿意?”他的声音骤然,“她若醒来后知我这么对她,会如何看我?她恨我,我能承受,可是……我怎么能她接受这样――”
一滴泪过面颊,他像是被一种无法名状的痛苦压垮。
这一夜,他挥剑至天明,直到手上的伤涸成痂,角的泪痕亦被风。朝的毒,他必须去解――哪怕是用最残忍的方式,哪怕她从此恨他骨。
送走南少微后,景方游径直去了武库。
“够了!”景方游拍案而起,怒喝声在书房回。他转背对着南少微:“你走吧。”
南少微冷冷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拢在袖中,目光幽沉如冰。
南少微没有动,半晌才冷冷开:“景方游,你若不救,便将她交给我。”
夜深,书房烛光依旧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