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手即将碰到电话的瞬间，莫凡班时说的那句话，猛地在他脑海中浮现：“现在的大学生怎么一个个都跟缺心儿似的？……盆腔炎、卵巢破裂……以后想要孩都难了……”

        鬼使神差地，唐启修开问：“你是女吗？”

        唐启修正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洗手台上的手机却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唐启修的动作猛地一顿，尽凉仍在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躯，可不知为何，一难以抑制的火却在心底悄然燃起。

        唐启修满心不耐烦，暗自咒骂，也不知是哪个混在小广告上留了他的电话，又或者这女孩拨打电话时，不小心错了一个数字。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透着一绝望与焦急，好似真的遭遇了天大的紧急事。

        他冷冷地吐一句：“好，过来验货！”

        这种语气，唐启修在医院的ICU病房外时常听闻，那些家属往往因深陷困境，手拮据，只能低声气地哀求他人施以援手。

        他本就不想多闲事，可这人却三番五次地扰他。

        唐启修简洁脆地吐一个词：“NO！”

        总之，今天他已被这女孩搅得心烦意乱，几近抓狂。

        在他看来，这种明知风险却执意为之的人，纯属咎由自取，哪怕佛祖亲临，怕也难渡这等执迷不悟之人。

        “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想跟您这交易，我现在实在是缺钱缺到走投无路了。我、我肯定会让您满意的，求您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呀？”

里女孩的声音轻柔绵，透着几分青涩与稚，说话结结巴巴的，不难听她心的紧张，可那语气中又带着一执拗的执着。

        电话那明显愣了一瞬，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什……什么？”

        晚上九，万籁俱寂，唯有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

        半晌后，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蚊飞过，细若游丝：“是的。”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古的好人，也实在懒得卷这类闲事。

        这时，车外的莫凡还在“砰砰砰”地敲着车窗，一脸期待地喊：“嘿，哥们儿，到底去不去啊？”

        他双微闭，手臂随意一伸，湿漉漉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抹，便接通了电话。

        他冲动地想直接挂断电话，甚至拉黑对方。

        紧接着，一脚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如离弦之箭般弹而。

        想到这里，他瞳孔微微一缩，意识地掏车钥匙，快步迈向电梯，抬手了通往地停车场的钮。

        “不是你自己说洁自好吗？要是女，咱们还能谈谈，不是的话，那就免谈。”唐启修嘴角扯一抹弧度，开说。

        若是不经意间在某个角落瞥见卖卵的小广告，确实极有可能上当受骗。

        20岁，多好的年纪，却也是涉世未深的阶段。

        来到地车库，唐启修打开车门，坐车，熟练地火发动。

        电话那端的杨蜜，足足愣了半分钟，她的脸颊瞬间，仿佛能觉到血在肤急速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