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说这些了,”周海明有些心虚,很生地转移话题:“迎新活动上,社长要我们俩合作一个舞蹈,你想什么?”
谁要和脾气暴躁的敌打一把伞、走三条街回学校啊,回去后上每一个泥都要找她算账吧。
自言自语嘀咕说:“什么孽缘啊。”
他们学校有些贫困生一个月生活费都没有一千块。
他们开学比较晚,现在已经是九月底,白日里空气中还浮着将散未散的气,让人分不清季节,直到夜幕降临,才知已经是秋天,雨也是秋雨。
就在这个时候,时间似乎放慢,周围的声音远去,她听见耳边“砰”得一声,心里一震,意识抬,看见笼罩在自己上的黑伞底。
因为视线受阻,原若只瞥见黑的,以及一双男式板鞋。
“那个…”原若尝试开。
周海明却自顾自地纠结上了:“虽然是邻居,但是她家境比我好多了,她外爷就是从政的,什么官职不知,他爸是市长秘书,她妈妈那边…”
周海明说着,发现辛洲神有些冷,想到他之前生活费不够吃饭到兼职…
辛洲和她共同站在的伞,他很,一定是在一米八以上,伞的空间变得拥挤无比。
辛洲显然没兴趣听。
原若看着他消失,才呼一气。
辛洲看她不愿,冷冷丢三个字“随你便”,就举着伞离开。雨幕中他的背影长瘦一条,肩宽长,堪比专业模特。
淋回去吗?
八半,天已经黑透了。不知何时起了雨,等原若把东西装成两大袋,本来的如丝细雨演变成了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珠。
她很客气地说:“我打车就好了,你先走吧。”
“呵。”
怪不得随随便便能拿一千块钱。
如果不是认识他,原若一定会在疑心这是夜晚的艳鬼。
开学没几天,原若宿舍的生活用品有缺少,刚好参加团建也要准备东西,她打算一起买了。
辛洲!?
她神变幻莫测,最后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好巧啊。”
雨从伞沿落,清晰分明。她没淋着一滴。
超市外的灯光过于白,料峭的秋雨带着不怀好意的阴冷,雾弥漫,他的眉被侵得泽艳丽,肤苍白,眸黑沉,唇红如血。
推着一车杂七杂八的东西到超市门,原若才发现自己失算了。
她没带伞,即使现在买一把,也没有空余的手撑伞——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辛洲注视她几秒,才转过。
是谁?如果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不妨一起回去。
周海明扣手机,被骇到了,摸了摸,“,你什么时候站我后边的。”
雨打在原若的手背上,激起一阵鸡疙瘩。
门是在晚七。
他们学校在老校区,附近大型超市稀少,最近的一个,从校门发也要走三条街。校车停运时间是九半,她算了算时间,应该够。
人在急之,脑袋是最好使的,原若后退一步,站上超市的台阶,离开伞的空间。
怎么办?
她纠结着,又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在心中叹气,提着两大袋东西用肩膀撞开了塑料门帘。
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而且她很受迎,中一直有男生追求,其中不缺条件比我好的。”
辛洲挑眉,意有所指:“是你太神了。”
“行…那我告诉她我们各各的。”
她看见一只修长嶙峋的手,掀开塑料帘,歪着的、全罩在她的伞也被拿正,一张熟悉的、优越到不可能忽视的脸随之暴在原若的视线中。
辛洲走到一边,亮手机,也不抬说:“不了,社长就是想让我们麦麸,你不恶心吗?”
这个时间段,室友更愿意在宿舍打游戏或者追剧,她一个人去了超市。
“哦。”
“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辛洲说的那句话,没冷静来的心又渐渐快了,还。意识地否认:“不是…她是我的邻居妹妹,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她就是把我当哥哥吧…”
他从没说过自己的家庭况,但从各种细节都能看,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