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她边时，火也隔着肤蔓延她的，早在一年以前，她就已经无法逃离。如今纵使他退让，忍耐，烈火依旧在烧，早已经势不可挡。

        他迟早都会得手。

        不论是他，还是她都很清楚这。

        预是种无声的迫和威慑，而她从不有拒绝的权利。能够的，只有像溺的人一样，喝尽嘴边的海，静静等待沉的那个瞬间。

        “要不要去走走？”筱原这些天总是见五条律心事重重，总劝她，“生病时在家休息，估计也呆腻了，多去走动也对好。”

        她摸着膝上摊开的书说：“之前跟踪的人还不知目的，不想给悟添麻烦。”

        “悟少爷已经换了台车，只要你想门，其他都可以交给我们，并不会有什么麻烦。”筱原站在一旁说。

        “算了――”她低着，心思并不在书上，翻动书页的节奏快得她本看不去多少东西，她只是想翻过去，像是把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翻过去，然后合拢，放到书架上，再也不打开。

        书翻到一半时，她的手停住了，书页则自发地停在了某一页，当中夹着的两片早已经透了的暗红枫叶。在书里过了暗无天日的几年，枫叶早已经耗尽了生命，只剩脆弱的一层残骸，她再怎么动作小心地取来，都无法避免叶片脱离书本后碎成一片片，散落在书的隙里和她的膝盖上

        她那只抱着绷带的手正着叶枯的转动，靠残余的痕迹回忆伤未形成的很久前，一切完满的模样。看了一会儿，她面沉重地将枫叶的残枝放回了书中，指腹一抚摸过被枫叶染了颜的书页。

        那些浸正正好盖过了一首短诗。

        「“你是说此世我们得

        如此虚度而过，

        连像难波湾芦苇的节

        那般短的见面时间

        也不能有吗？”」＊

        她觉有什么在牵扯着自己的双，让她无法再继续看去。

        “去走走吧，筱原。”她心绪不宁地合上书，丢到一边，行打起神，装作自己突然改了心意，“去银座。”

        五条律其实本没心思逛街，只是想离开家里，离开有她和五条悟生活痕迹的地方。在银座逛了几圈，意外看上了　BUCCELLATI　柜台摆来的那几款宽手镯，她看了一自己的伤，让筱原给她在左手上试，试图用掩饰伤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左手受伤了吗？好可惜哦，你的手腕很漂亮。”

        她们闻声抬，这才发现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女人，一个气质独特众的女人。她正双手撑在桌上，探着打量五条律。筱原一见她的脸，眉立刻拧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拦在了她和五条律中间，语气警惕，神严肃，“九十九小，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诶呀，嘛见到我就这么凶神恶煞的，”被筱原称之为九十九小的女人丝毫没有将筱原的紧张放在里，大大方方地给了个笑脸，“看到你在这，我特地过来打个招呼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