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不由得又抖了抖,只想把自己缩得看不见才是,这人绝对是混黑社会的,绝对是!
赵广礼在左手第二张椅上坐,正对着杨绵绵,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绵绵,杨绵绵便是再迟钝也觉得浑不自在,好在没过多久便有脚步声传来,众人的视线被引了过去,杨绵绵这才松了一气,但待她看清来的这人,不由得又倒了一凉气,只因这人极符合杨绵绵心中对坏人的定义,耳听得赵广礼叫了一声“大哥”,杨绵绵心知这就是余乐英所说的凤凰山的何老大了,一颗心不由得缩了起来。
余乐英稍一沉,问:“江湖上传言何老大在为妻主求医,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中了那枚石。赵广礼看得分明,心一惊,心想这余乐英蒙了暗功夫还能有这般准,实力的确不可小觑,想到余乐英背后的萧盟主等人,赵广礼不敢再使花招,老老实实地将人带上了山。
杨绵绵茫然地打量着周围,这里仍然是依山而建的一块建筑群,见得屋上挂着牌匾,杨绵绵认那是“聚义厅”三字。
杨绵绵跟着余乐英了大堂,只见正中一张靠背大椅,两侧分别是四张交椅。
他这话一,何老大立时握紧了拳,中光芒骇人,他厉声问:“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这“久仰”也不过是见面打招呼的客套话,就相当于左邻右舍见面问你“吃了没”,何老大是老江湖了,自然也是知,此刻突然借这发起难来,余乐英有些愣住了。
“老大。”赵广礼也有些急了,老大今天是吃了火药啊,一早上就心不好,难大嫂……赵广礼正为难间,就听见余乐英问:“何老大今日心绪不佳?”
余乐英仍是不慌不忙。“余某有一位朋友,自幼研习医术,也许能助何老大一臂之力。”
余乐英从背上取包袱和长剑,又给前来牵的男人手中了一锭银,笑:“兄弟,麻烦好好照料我这匹。”仿佛他来的不是盗窝而是客栈一般。
余乐英起抱拳:“何大当家,久仰久仰。”
何老大冷笑着:“鬼难缠谁不知,何某倒不知你竟然和这位成名三十年的老前辈有交,难你有本事请他来?”“鬼难缠”是江湖了名的怪脾气,他医术,但愿意救人的时候却不多。这“鬼
赵广礼吩咐人去请大当家来,又请杨绵绵二人坐,杨绵绵见余乐英坐了右首的第一张椅,自己便挨着他坐。她直觉紧跟着余乐英便没错。
何老大两一翻:“老不是读书人,你少在老面前掉书袋!”
何老大冷哼了一声,问:“我何某人不过是山匪盗,哪值得余少侠久仰!”
“大哥,这位是威武镖局少镖余乐英余少侠。”赵广礼介绍。
何老大盯着余乐英看了半晌,才开问:“你朋友是谁?医术如何?”
“两位请。”赵广礼伸手示意。
何老大个不不矮,一短打,未系得严实的衣襟里结实的膛,一脸的络腮胡几乎淹没了五官,很难分辨他的原貌,只是一双睛极其凶恶。他大金刀地在当中的靠背大椅上坐,懒懒地朝看了过来,视线落到杨绵绵上时杨绵绵不由得浑一颤,暗暗担心。
余乐英微微一笑:“何老大可听说鬼难缠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