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受伤先养病,病好了,即可从梦靥中醒来。」此时脆如薄翼的花凝人,不同以往他所认识的花凝人那般刚毅,淳厚不敢大意多言再刺激她,担心伤势未愈的她又动了伤。
「夫人终于醒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和尚合掌温文。
「温夫人冷静,赶紧回床休息。」淳厚心急地想扶激动的花凝人回床,心想她是受了刺激,才会只此躁动。
「温夫人,我真是淳厚,夫人健忘,严华寺您来过无数次了。」淳厚望着花凝人茫然企盼的神心慌意乱。他是家人,可是这女中充满郁,瞅着他的那一刻,像一盆火焰似乎要将他化……这是怎回事?她是他已经见过几次的温夫人啊!为何她朦胧似雾的神使他定不心?
「阿弥陀佛,温夫人贵人多忘,贫僧淳厚,你我认识好些时候。妳与温老爷几度相偕来此膜拜,我与香灯师皆随侍在侧,妳也曾在此小住几宿,难不记得了?」淳厚耐心说着,却从她瞳仁看见了更深邃的迷惘。
她不肯相信,死命捶打自己脑袋,要自己赶快记起到底发生何事。
尔崎没有孪生兄弟,前密慧黠的双眉、深邃如潭的双、棱线分明的唇、俊的鼻,无不是她深的尔崎。
翠玉跟淳厚费了九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暂时安抚六神无主的花凝人,看她躺在床上稍微平静来,淳厚心才稍霁,过会才安心走了。
………………………………………
「尔崎?」她从咽里艰涩喊这个名字,惊愕迷蒙了如夜双瞳。「你何时家了?昨日我看你还好端端的在唐家,为何现在这儿?这儿又是哪儿?」
花凝人恍惚摇。她只知,他们青梅竹,甚笃,然而现在……
「我不是什幺温夫人,我不是,我不是……」她嘶喊。这是怎回事?难她来到另一个空间,为何她不是她,尔崎也不是尔崎了?
她前是个已经剃度的和尚!
「我如何冷静,我不想怪你,你也不认识我了,教我如何冷静得来。尔崎,你回答我啊?」她失心问。淳厚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实在不懂她的话意。
见花凝人茫茫渺渺,淳厚再:「先前我与徒儿至燕行山采药,见夫人坠崖受伤,将妳带回严华寺疗伤。夫人昏迷有些时日,亦或是伤势未愈,记不住以往,或等好些,也许会想起来。」
她依然频频摇,才不信他的天花乱坠,「你明明是尔崎,为何说不是?你既然已经家,不用不认我啊!」
花凝人忍住上疼痛床,扑过去淳厚跟前,激动的捉住他结实臂膀,迷蒙泪的望着他炯然目光,「你不是跟平绣成亲,为何又要家?尔崎,你告诉我啊,为何你要娶的人是平绣,不是我?」
前和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使花凝人为之震慑,朱唇微启,却说不话来──他就是那个令她万念俱灰的人,他怎会在这?不!他怎会是个和尚?
淳厚闻言剑眉微蹙,一脸困惑,原本兴她醒来了,现在又多蒙了一层忧虑。她似乎如翠玉所言……丧失记忆!?
淳厚吓得赶紧捉牢她的手,「温夫人妳冷静,别伤了自己。」淳厚怀疑她落山崖伤了,遗忘过去的事,甚至现幻想,懊恼着怎幺给她请大夫医治。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