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平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笑了。
最后,她反复不断地问:“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苏红叶叹了一气:“林少,我们穷乡僻壤的地方跟你们那里不一样,判案只看重结果
林卓雅突然打断他:“动机呢?动机还没有查清楚。”
“勾引?”林卓雅若有所思。
这无疑是林卓雅最不想要的结局。
林卓雅愣了一,挥挥手,命包平回去。
“果然瞒不过林公!”包平笑着说,“不错,我是没有看见夏飞飞杀人,我这些天也没有被人追杀。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地痞混混而已,她给我元石,托我去向秦长老告密。我又不用亏心事,又有元石拿,为什么不呢?”
林卓雅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更是茫然。
“就是夏飞飞了。说来她也是我的老主顾了。若是说是她杀了陈然,我也有几分相信的。哎,这个女人不简单。当年勾引胡兴的时候,就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包平说。
包平想了想,把当日夏飞飞收买他,演戏给胡兴看,又委托他制造舆论攻势的事,一五一十给林卓雅讲了说来,又表功:“方才告密的事,是她允许我事后告诉公您的。胡兴这件事,她不让我说。可是小的想,她现在分明在勾引您,若是一个不留神,着了她的,岂不是亲者恨、仇者快!”
告密的事,她竟然特意允许告诉他!
“她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她究竟希望自己些什么?”林卓雅陷沉思之中。
首先是那一曲,她凄婉地唱:“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她?”
林卓雅突然就想起从前在神捕赵夫人座时,听说过的一个案例。一个怀了莫大冤屈却始终无申辩的人,终于走上以恶抗恶的路,成为一个嗜血变态的杀人狂。然而他却有着严重的自毁倾向。他每次杀人都留大量的线索,期望六扇门能将他缉拿归案。最后,赵夫人成功解开了他留的线索,此人沉冤得以昭雪,尽被判极刑,却是笑而逝。
然后是她偷偷地溜走,自己在后面跟踪,现在想来,她也许是故意的;
苏红叶很熟稔地拍着他的肩膀:“林少,我知你心里大概不好受,毕竟是花朵一般艳的人,一转却被发现是杀人狂,这种觉,我能理解。可是,现在回过来看,夏飞飞杀周财海,无疑是铁证如山的事……”
平静,彷佛那些不安和纠结从来都没有现过一样。
然而,回想起夏飞飞自见他后的一举一动,林卓雅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有期待。
包平赶紧:“山寨中人都是胡兴弃了她,我却不信。那小格孤僻了,却是个实心。既然肯为她,又那般当众示,不会负了她。恐怕是她自己见异思迁,想着周瑾前程远大,把个好男人气的忍无可忍,生生山寨,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她落到这般场,便是死也是自己作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苏红叶拿着一坛酒,敲开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