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看着夏飞飞沉默了很久,甚至以为她被气坏了,正在绞尽脑汁想什么话来安她,便听见夏飞飞冷不丁地问:“你――真的喜我?”她的声音中居然略带了些烦躁。妖妖从来没有见她有过这样的绪。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中恶鬼!”妖妖愤然说,“你看她望着我的样!你怎么不把她的睛挖来?”
然后,夏飞飞走近妖妖,拉着他的手以示安抚,妖妖见她主动温柔,自然是心花怒放,面上却哼了一声,板着一张脸,任由她拉房中。
苍穹殿中,却是另一个世界。
碧落夫人想了想,冷笑:“谅她也翻不什么大浪来。只是你越发要在四面埋伏好,莫让那只猫溜走了!只要套那个秘密,必要时候,便是连那丫一起掉,也没什么关系。”
妖妖便有些委屈地抱怨:“那你怎么就没反应?”
冰儿忙低去:“真个不知。”
碧落夫人定定望着冰儿,目光闪动:“这话你倒来问我?你是真个不知?”
“你既然喜我,就晚上洗净了在床上等我!”夏飞飞很是烦躁地说了一句,然后,不等妖妖回答,便重重甩上门,走了去。
妖妖大怒,和她争辩:“我哪里小了!我都问过化形池里
冰儿说:“其实若论魅惑之术,又有谁比得上夫人浑然天成、毫无破绽呢?夫人何必绕了这么大圈,反而便宜了那丫?”
“你这是什么意思?”妖妖很是不满地问。
夏飞飞却在最后关停住了手,喃喃:“你年纪这么小,我觉得我还是不了手去。我觉得,与其让你事后怨我,不如事先把事说个清楚明白。”
碧落夫人微微眯了睛:“妖修之中,九尾灵猫一族桀骜难驯,但一旦被驯养,却极其专。否则,那孩怎么能捱住化形之苦?也不知这丫交了什么好运,阴差阳错哄骗了一幼兽。我若从他幼猫时候见到他,自然也能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惟命是从。如今说这些,便也晚了。只是你要那丫,快些手才好。将生米成熟饭,面的戏码才好继续。”
夏飞飞却摇说:“你穿成那个样,也难怪她有绮念。那是对的自然反应,你不必在意。”
是夜。芙蓉帐。烛影轻移。
“你该走了。记住带到我的话。”夏飞飞低声对冰儿说。
冰儿回答的恭恭敬敬:“她说她需要一段心理适应期。”
然而几乎是他刚刚脱而这句话,夏飞飞的脸便刷地阴沉来。
冰儿忙汇报:“她说她不习惯当众表演,要我们将镜撤掉。她说已经选定了今天晚上。”
碧落夫人很是不屑:“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这时候装什么纯。妖修怎么了?化了形还不是和人修一样用?”
冰儿答了一声是,就又低去,然而在碧落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睛里也闪动着晦涩不明的光。
碧落夫人斜倚在宽大柔的座椅上,任跪在她面前的少年为她轻轻着双,彷佛漫不经心地问:“她到底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