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使无奈,只得挥手吩咐底人把风霁夜、夏飞飞等人都放了。众妙门中人都是识时务的人,他们在诸势力中风评不佳,连人修妖修对峙这样激烈的场面都没有凑闹的打算,风霁夜带着曲紫雯飞快地离开了,染香妙目转,临走时冲着她这几日的男伴飞了一个媚,也就此离去。
黑烟妖闻言,声音里多少带了些恼羞成怒的成分:“要你!你答应我的!”
她原本是场中最无足轻重的一颗棋,全因为和黑烟妖的渊源关系,此时言居然也有人重视。再加上双方都有拖延时间、等待援之心,便真个因她这一句话暂时休战。苏氏兄弟面狼狈地相互扶持着,回到无名剑宗所在的阵地。这厢自有一群妖修场打扫战场,背回他们同泽的尸。
悠然看着那团黑烟,她的思绪彷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见自家主人如此,怜星使的手便大着胆斥责:“住,你算什么东西?王上新收的男而已,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怜星使彷佛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无奈地叹了气:“你要怎么样?”
“如何?让你造谣诽谤!我如何成了明月心的男!”黑烟妖气急败坏地说。
怜星使心中暗,王上原本可没叫这位惹祸来参与这件大事,再者场上分明是另一员妖将指挥,诸人修门派如此服帖,全因那人调度得当、镇压全场的缘故。然而她心中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带来,只是无奈地摇抱怨着:“你就不懂得掩饰吗?活该被人吃的死死的!”
“哥哥,”杜邀月在旁听了不悦,“唇亡齿寒。妖修素来没有信义,要我说,今日就该联合各大派,大家一拥而上。看着妖修用车轮战欺负我们无名剑宗的人,大家脸上很光彩吗?谁不知我们无名剑宗,现在是他在拿主意?”
杜明恨声:“沈墨这小就是扶不上墙!只要他肯应承,大家索大闹一场,将苏越昔日的罪行都扒来,我无名剑宗今日
沈墨刚刚重获自由,便打算依照先前所说,和那黑烟妖大战,却被夏飞飞见机极快,捉住了他手腕,抢先说:“他被困了这么久,正值困乏之际,此时约战,胜之不武,不如,今日就这样罢了,明日再战?”
黑烟妖:“把他们全放了!横竖这里我们占据了上风,你看这么多门派还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不怕他们几个作怪。那个白发的剑修我看不顺,等把他放了定要和他好好打一架!”
当天夜里,夏飞飞一个人坐在无名剑宗驻地的边缘,听着杜明向众弟说事的来龙去脉,看他时而眉飞舞,时而义愤填膺:“我早说过喻筱那个小姑娘杀不得!结果这可好,被妖修算总账了吧?对面领兵那名女妖,据说就是九尾狐金结金兰的妹。你这边说吴成勾结妖修,故而诛灭,然而九尾狐那方也可说我们无名剑宗和她有杀夫夺女之仇,前来报复。所以说他们兄弟两个,就是自己造的孽啊,任什么人也搭救不得。”
他的话尚未说完,突然间睛睁得很大,惊恐之至的神,直地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咙,一黑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