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邀月的脸变了。任何一个有怀心事的姑娘都以为她把心事藏得很好,这世上再没有人看的来,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角眉梢的官司,当事人自以为隐忍深,外人却只会觉得作无聊。
但是杜邀月的这种厉荏却被夏飞飞识破。从夏飞飞第一次无名剑宗大门那天起,她就很清楚杜邀月的态度,但是一直未作理会。无论是她实力薄弱的往昔,抑或羽翼渐丰的现在,她从来没有把杜邀月的敌意当成敌意过,因为杜邀月哪怕外表泼辣心明,也只不过是一个未经过多少大风浪、对纯真好充满幻想的姑娘而已。
杜邀月睁睁看着雪猫儿飞而起,锋利的爪在自己前晃过,几乎都要在她面颊上划一血痕了。她不自禁地尖叫了起来,但当她的手摸过自己脸颊的时候,才知什么事也没有。
听了这话,夏飞飞还没怎么样,雪猫儿突然起,直直向杜邀月扑过去。杜邀月只觉得一大的意念锁定了她,陌生带着死亡的气息。她吓得骨悚然,竟一动不敢动了。
“妖妖!”夏飞飞突然声叫。
杜邀月越发觉得愤怒,指着她鼻说:“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的,苏越肯对你另相看,连沈墨也被你哄的死心塌地的!你是用了什么邪法?你样貌没多少,资质也一般,论智谋,论人品,你更是差的不能再差。你还说你不是用了邪法?”
“不错,这是妖兽。不过已经被我驯服了。”夏飞飞轻轻笑,又抱起雪猫,给杜邀月看雪猫四只爪上的锁妖金环,“你很讨厌我,对吗?”
杜邀月闻言,怒极反笑:“这些话,十年前你怎么不说?”
,怒气却在看到那把长刀的时候再次爆发来:“野蛮!鲁!若让你拿着这把长刀四展示天绝剑法,岂不是让世人笑掉了大牙?”
“其实,我知你为什么讨厌我。”夏飞飞轻轻笑了,她一边抚摸着雪猫儿柔光的,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因为你喜苏越。”
“天绝剑法?那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夏飞飞。
“这是一只妖兽!你勾结妖兽!其罪当死!”杜邀月面苍白地说,却防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她闯夏飞飞屋的时候,心中尚带了一种为人师长在上的嚣张,此时却满心的惊慌和狼狈。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她原本以为,她比夏飞飞优秀很多。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却发现这些东西一也派不上用场。
“你不但在过去喜苏越,甚至在现在,当他在宗门的威望大不如前、人品也遭到质疑的时候,你仍然喜他。”夏飞飞说,“所以你才会看我不顺,哪怕我的是对的,你也会觉得是错的。你不会看到我上的优,只会觉得
“是又怎么样?你好歹也对我行过拜师之礼,现在居然敢犯上,简直十恶不赦!”杜邀月拼命往后退,都快退到帐篷旁边了,嘴上却不肯弱了气势。
夏飞飞皱眉不答,只是低去。雪猫儿在她的脚边一直蹭来蹭去,拉扯她的裙。夏飞飞不得不柔声抚了它好一阵,才消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