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邀月愣住了。她沉默了片刻才说:“你是说,我不知他的需求,既自恋,又自卑?”
苏越愣住了。
“如果我也是元婴期,今天定然不会这样狼狈!”如此的念如毒蛇般在苏越的心滋长,他在自己的帐篷里来回踱步,突然间心浮气躁。
“其实,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就是知别人的需求。所以,哪怕别人喜我,也不会自我陶醉,哪怕别人讨厌我,也不会自卑。”夏飞飞说。
“师,你……”苏越犹豫了一,但是他的态度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杜邀月心中难过,摇:“你别再叫我师了,每次师门大比,你都故意让我。起初我只觉得心中甜蜜,以为你毕竟待我是不同的。如今想来,只怕你是早有预谋了。你只是想寻个信得过的人在前面撑场面而已。这个师,当的有什么意思?这个代掌门,当的又有什么意思?师父呢?我想他老人家了!”说到这里,忍不住鼻一酸,落泪来。
苏越心中一震,却若无其事地笑,说:“这叫什么话?师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掌门的能耐啊!
这天夜里对苏越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他平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在众目睽睽之,被妖修指责滥杀无辜,又被人拿义压住,被迫以自己并不擅长的武力决定对错。
是的,苏越始终认为,他的修为就是他人生的第二污。当他的弟弟苏澈从跟在他后的跟屁虫,成长为青玄山那个天才少年的时候,他仍然在金丹峰苦苦徘徊,寻找突破的机缘。
“苏师弟,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杜邀月劈说。
苏越见她哭泣,忙劝解:“他老人家是闭了死关,轻易不来的,连十年前那么大的事都不面,恐怕再来,就是他羽化升仙的时候啦!”
杜邀月却不由分说,闯将来,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泼辣作风。
第129章世
夏飞飞没想到她突然会转变话题,正想解释些什么,却看见杜邀月神恍惚,缓缓退了去。
杜邀月狠狠地拭去泪,红着睛说:“苏越,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吗?师父他老人家当真闭了死关?他心甘愿闭的吗?”
“其实,我暗恋你,你是知的,对吧?”杜邀月又说,她的神落落大方,就像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那样,“只因你看不上我,故意敷衍。我时时为自苦,心中却总存了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抱着一线期冀。哪怕你了那么多令人费解、不得人心的事,我明明知你在利用我,但是却还是喜你。”
杜邀月的声音把苏越从焦躁中唤醒。随即他的心便浮上一丝不悦,遥遥朝着外面喊:“夜深了,多有不便,师如果有事相商,明日请早吧。”
“苏师弟在里面吗?”杜邀月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苏越已经是坐立难安了。
这不是杜邀月的说话风格。她会泼辣蛮横,她会贴温柔,但是从不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承认她对他的喜。以前师弟陈玄真喝醉了酒,颠三倒四地说杜邀月有无珠、喜苏越的时候,杜邀月可是追打了他半个后山,差将无名剑宗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