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低咳了两声,幽幽转醒。
一旦哭开了,浅浅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见他还要伸手为自己拭,她忽然抬起手,用力把他的手挥开,看着他时,目光是冰冷而怨念的。
“既然要对我残忍,就不要再给我任何温柔,我很清楚我自己在你心里算什么,既然是玩就不要给我任何温,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不需要!”
可他不知自己伤的不仅是她的,还有她的心。
“不要叫我浅浅,我不是你的浅浅,我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他知自己是伤了她,可是他想着,等事过去之后,等自己不再生气了再回哄哄她,或许两个人就可以像从前那样,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相洽。
才走了几步,腰间顿时又是一紧,整个人又被东陵默抱了起来。
他心尖颤了颤,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想抱她又怕自己的拥抱会让她哭得更凄凉。
东陵默浑紧了紧,目光瞬间冰冷了起来:“和他们在一起是声笑语,跟我待在一起居然就是这副痛苦的表!”
“东陵默,定国候,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角的泪又不自觉落,但她完全不理会:“我不认识帝无涯,我和他也没有半关系,可我气不过,我只是想气气你。我想我确实把你气到了,可我的场是什么?被你绑在床上,被撕裂,我是不是注定一辈都要被你欺负?你这样对我,我对着你的时候还能笑得来吗?”
把她放之后,东陵默走到被他扔在一旁的女跟前,伸脚在她后背某轻轻踹了。
“我送你回去。”他沉声。
“浅浅……”
得亲手把他脸上的笑意用力撕碎。
浅浅趁着他发怔的空档用力把他推开,从他怀里逃了去,脚步凌乱地往林外奔去。
可他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安,他没有这种习惯,也没有这样哄女人的经验。
“那是因为他们不像你那般,永远只知欺负我羞辱我!”她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怨恨倾吐而:“你自己可以和六皇暧昧,和她搂搂抱抱,却见不得我和其他男人亲近半分!”
听着她这些控诉,东陵默完全说不话来。
他动了动唇,底的冰冷早已消散无踪,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安,只能把落在她的手了来,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才执起衣袖拭去她角落的泪。
那名女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看到跟前的七公主,吓得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垂首行礼解释:“对不起,七公主对不起,婢不知……”
虽然她不知这里是哪里,也不知前方的路该怎么走,可是,她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只要不和他在一起,要她去哪里都可以。
她还想挣扎,可他已经抱着她远离了地面,掠过丛林,转又回到了那条小上。
浅浅的视线锁在那名女上,看她总算清醒过来,她才轻吐了一气,走到女跟前,垂看着她:“怎么了?怎么会昏倒过去?是不是不舒服?”
明亮的眸眨了眨,角忽然溢一滴不期然的泪,这一滴泪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却又仿佛落在他心底那般。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回事,居然发那么大的火,把她伤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