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童郁的衣角后,她侧看着浅浅,本想说什么,却见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赫连筝轻轻拉了拉童郁的衣角,示意他靠近自己,等他凑近之时才小心翼翼地问:“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大哥看起来心不怎么好。”
浅浅蓦然回神,看着她轻问:“怎么了?”
忍了半天终究是没忍住,她轻轻拉了拉浅浅的衣袖。
她不说话,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这个问题,更不想骗他。
她当然知东陵默没死,要是东陵默死了,对面的护国军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吗?更何况她也不相信赫连衿会对东陵默那么重的手,她只是真的有担心。
或许还真如童郁所说的,这两个人闹别扭了。
赫连衿没理她,落在她腰间的大掌惩罚地在她柳腰的肉上掐了一把,掐得她五官顿时纠结,眉心紧蹙,他才冷冷一哼,端起杯往唇边凑去。
其实不能怪赫连衿会生气,她自己也有那么一气自己,气她的优柔寡断,气她不能铁心,把那个男人切底从自己心里摒除去。
赫连筝抬偷偷瞄了瞄赫连衿,见他依然安静看着擂台,什么都不说,亦不理会周围的一切,她
“他没死。”他冷哼。
若是可以,她宁愿他们和好,哪怕她再不喜这个嫂,但至少她大哥喜,只要是她大哥喜的便好。
赫连衿其实心里是明白的,在他没有向她告白之前,他便知这个女人心里有东陵默。
赫连衿也安安静静看着擂台,不再说什么,只是上那寒气依然不断外溢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是如今见他们两闹成这个样,她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他不怪她,谁让他刚开始的时候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
浅浅知他生气了,也知他一直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些什么。她不想惹他生气,只是心里一直难以平静去。
童郁不自觉看了赫连衿一,见他只是安静看着擂台,他摇了摇坦言:“不知,或许是跟夫人吵架了吧。”
犹豫了半天,她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赫连衿,他……”
人家两夫妻的事自然轮不到他们多,可是赫连筝却有受不到,她最见不到她大哥受委屈。
她是真的不怎么喜浅浅,谁让她除了她自己的大哥之外还有几个夫君?她巴不得她离她大哥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现在大哥的前。
她溺,所有心改变了之后,与她走得最近的人是东陵默,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东陵默,她不能轻易忘掉他,有可原。
着边的男人,低声唤:“衿……”
浅浅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但看到他线条僵起来的侧脸时,到嘴的话便又咽回肚里去。
赫连衿突然垂看着她,底闪过一丝什么,沉声问:“你真这么在乎他吗?”
是不是在乎连她自己都不知,她只想知他伤得如何,若他没什么事,她自然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岂能说忘就立即忘掉?
浅浅不再说话了,安静看着擂台上比试的两人。
这冰冷的气息,就连浅浅边的赫连筝也能清晰觉到。
只不过,这次东陵默伤她至深,她心里竟还记挂着那家伙的伤势,这,真的让他心里有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