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苦。”风影夜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平淡得让人心寒：

她依然睁着一双沾满泪的眸，紧紧盯着他的脸，微弱地呼唤着：“影，请你答应我。”

可回心一想，那女人心里满满的全是其他男人，不他和柳如月有什么关系她也大概不会放在里。想到她的倔和对自己的不屑，风影夜不禁摇苦笑。

“影，就算我求你。”她伸手轻轻握着他的胳膊，那手腕上依然藏着白的布条，上猩红的血迹刺目得很：

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自己家中的娘？他对那个浅浅真的如此在意了吗？

“可是，那些地方却没有你。”柳如月依然笑着，可是笑意里潜藏着太多的失落和绝望：

“我既然说过不会要你就一定不会改变主意，我知你为了帮我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会弥补给你。除了我的和我的人，你要钱或者要大宅佣人，我都可以给你安排好，甚至如果你想离开柳州，我也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我……”

他不想家里那位小女人误会什么，这几日她在心里必定已经把他骂了个几百遍。

“影，给我一段好的回忆，我只要看着你便满足，我绝对不会惹你夫人不兴，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你，等这一趟扬牧场的旅程结束之后，以后我不会纠缠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半男女之。

“我知，我也明白。”见他有要松的迹象，柳如月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夜，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娘不兴的事。”

“我说了我只想去散散心，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让我跟着你去扬牧场，给我留一段好的回忆，就当作是我和你最后的一丝分，好不好？”

“如月……”他有迟疑，这次去扬牧场确实有要事要，带上她也不是说有多不方便，只是不在他计划的事，他从不喜。

“这样的伴随我过了好几年，直到今夜。”她咬着唇，等她心里的那份难过过去之后才继续：

“今夜之后，我依然那么喜你，可我知这辈你都不可能给我任何回应，我也不拥有。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想偶尔还能见见你，影，不要把我这么希望都给灭掉，好不好？”

柳如月就这般看着他陷自己的思绪中，从前从不知他还有这么无奈的时候，可现在的风影夜，底满满的全是无奈的神，无奈中却又藏着几分旁人难以看透的怜惜。

风影夜依然没有说话，这么卑微的要求确实让人难以拒绝，可他真的不想答应。

风影夜垂眸时便对上她满是泪珠的眸，一刹那，心里似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片刻，忽然：“我知我欠了你，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成亲，有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