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现在的你，一定很难受吧。”燕明君俯试了试南离额的温度，一脸关切地说，“嗯，又是迷药又是□□的，只怕难受得紧。要不要我为你寻个女人，纾解一番？放心，阿桑不会知的，傻姑娘会觉得你一直在为她守如玉的，我保证。”

“那……我要付怎样的代价？”南离沉默良久，终于开问。

燕明君的语气越发温和起来：“果然是表里如一的好孩，我家阿桑没有看错人。既然如此，林泽！”

“让我来帮你吧，南离。”燕明君轻松随意地说，“这天底只有我才能帮你。我会帮你成为大祭司，这样，整个稷川就无人再敢嘲笑你，便是姜姬不喜你，她也不得不让阿桑娶你。除此之外，倘若阿桑日后真个厌倦了你，她也逃不你的手掌心。整个稷川，不会有男有胆量，冒着得罪大祭司的风险跟她风快活的。这简直是你的唯一路。如何？”

桑离开你，你从前是怎么对季秀的，从前是怎么要求阿桑的，如今全会成为姜姬说你不好的把柄。她会为阿桑迎娶别的男当夫君，例如说羽，也有可能是莫问，若是这些人都拒绝的话，至少还有季秀是愿意的。阿桑是个死心的人，一旦娶了别人，一定会好好待那个人，安生过日。她会渐渐忘记你是谁，到那时候，你会成为整个稷川的笑柄，堂堂的四君之首，给人白治病白吃白睡白玩，最后弃若敝帚的可怜虫。”

南离艰难地摇了摇。

燕明君的话语如同甜的毒.药，有无与比的诱惑，令人明知那有致命的危险，却忍不住心生向往。

随着燕明君的声喊叫，大健壮的林泽从外面走了来。南离一脸惊恐之。看着林泽一步一步走向他，南离狠狠地瞪着林泽，那目光仿佛要杀人似的，直到――直到林泽一言不发地背起他，将他一路背着，丢到祭里的那寒泉之中。

南离的角沁了泪。燕明君说的话实在太狠，犹如一刀一刀在刮着他的心。更可怕的是，他很清楚，燕明君的分析实际上是有理的，他很怕那会成为现实。

“什么代价都不必付。不需要对不起稷川，不需要背叛任何人。”燕明君笑，他就如同每一个慈祥的父亲那般微笑着，“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对他女婿的一小小的馈赠。我只需要，你待我的女儿好。”

冰冷的泉漫过肌肤，南离渐渐地觉得好过了些，意识也重新清明。令他骇然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燕明君和林泽二人视祭如无人之境，公然不避来往的神仆。这说明了什么？这么多祭的神仆全被燕明君买通或者说服了，这是何等的实力！

“其实我也很惊讶，你本的条件这么好，是如何把自己作到这样一个尴尬凄惨的境地的。”燕明君施施然在寒泉对面的假山山石上盘膝而坐，如同话家常一般跟南离说话，“你太傻了，南离。你喜上我女儿，就挖空心思地对她好，简直是毫无保留。现在，整个稷川都知你离不开她，故而你很是被动。可是她会不会主动离开你呢？没有人知，就连你自己，也不敢尝试。你已经对她好到不能再好，接来，你要用什么法来引她呢？若是她厌倦了你的话，你又能用什么法来挽留她呢？这就是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