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颈后的大手堪比铁钳,牢牢地拎着他像拎个小家雀儿。
里面都被他爹揭来“呱嗒”一声甩墙上,再毫不留地踩上了几脚。
他爹的扳指正正好硌在脑门儿上,疼得秦凤霄泪差要掉来,那定然红了!
屁痛,脸更痛。
在要他念书这件事上,连在他爹面前一向说话好使的娘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摸摸他的,歉意地笑笑,是待他完成夫留的课业,她亲自厨去他吃的心。
秦凤霄受制于人,不得不低。
虽然娘也会过问他的功课,可娘心得很,遠比他爹好说话,他撒个讨个饶也能蒙混过关。
秦凤霄脑里飞速斟酌了,两相其害取其轻,扁了扁嘴:“……抄
一睁看到的是他爹一玄底青云暗纹锦衣,闲闲坐在窗饮茶,后笼着一圈初升的晨光,活脱脱坐成了一尊自带佛光的佛爷。
娘却不见了,旁被褥里空空如也。
上回因着在夫茶杯里偷放辣椒,夫喝了一便涕泪俱,气得夫对他爹直言无能再教贵府公后拂袖离去而屁开花的事儿好像就在前,他都怀疑那是人手吗?整个儿就是一铁砂掌!
秦凤霄睡前滋滋的,暗暗得意自己的计谋。
殷瀛洲走到床边,薅萝卜也似的揪起小人儿,屈指在脑门儿上恶狠狠地一弹,压低声音笑骂了句:“小混,不要以为老不知你昨晚是故意的。”
娘的怀里香香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从不骂他更不会揍他,睡前还会给他讲话本里的神话故事。
秦凤霄重又躺,小声嘟囔着朝里侧翻了个:“那你在这甚?今日不是要门吗?”
而他爹只会板起一张冷冰冰的脸用鼻孔看他,抬手一指,他纵使万分不愿也得乖乖坐在书房念书,不然屁便要挨上他爹的几巴掌。
哼,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他爹这般跋扈嚣张,特降雷雨前来助他,成功将他爹赶到外间。
“别吵,她还在外间睡着。”殷瀛洲放茶碗,随意转着拇指上的貔貅纹墨玉扳指,瞟了儿一。
“说说罢,是想挨揍还是想抄一百遍百家姓?”
翌日久雨初霁,秦凤霄难得醒了个大早。
父二人如一辙的眉目相互对视,一个无波无浪,一个故作镇定。
他爹手劲可大了,揍人时真真要疼死,还不许他哭,哭得越大声揍得越狠。
在练武时借机揍他,最重要是无人与他抢娘!
且他爹还带他至夫家门,他一个人去负荆请罪,要他将夫好生请回来,否则回去还要吃一顿好打。
一想起来便心有余悸。
“你娘心,我不同她争。但是……”殷瀛洲顿了顿,面不虞:“你却让她白担心了一场。”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没法。”秦凤霄脸皱在一起也毫不示弱,手脚并用地挣扎。
秦凤霄先撑不住,一骨碌坐起来,撅着嘴不兴地问:“我娘呢?”
啊!好疼!
娘心疼得都气哭了,他爹也不理,照揍不误。
可他爹昨日一回家,便趁娘不注意时叫他回自个儿屋里睡。
娘真好,比他爹这个大恶人好上一千倍,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