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花而已，”陈可南两只手在外套袋里，“我留着也没用。”

秦淮急忙转过，“你回家了？”

五楼同样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个学生从教室里来。秦淮慢慢地从每间教室门经过，尽的办公室越来越近，他到有人像拧巾一样拧紧了他的心脏。九班的牌一晃而过，他微微一愣，然后慢吞吞地倒回去。八班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可南了。

杨清鸿刚说完课，他闷就往外走，到楼梯才想起忘了等王肖易。学生们拥楼梯，每张嘴都在叽叽喳喳，闹得他心烦意乱。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忽然撞了他一，他睛一瞪，吓得她扭扯紧同伴，避得远远的。他堵在楼梯一动不动，来往的人纷纷侧目，但也没有谁来叫他别挡。他在年级上很过些风。

“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什么。”陈可南了个泡泡，“过生日，朋友闹着玩的。”

英语课上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四，陈可南没有晚自习，他忙里偷闲的脾气，多半等会儿就要班回家了。也许晚上可以去网吧或者去转转之类的。陈可南这么想着，却更加烦躁起来。这鬼天气。

秦淮没还嘴，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束被他夹在胳膊底的玫瑰上。看得原本是很大一束，现在只剩三四枝，金白的包装纸像不合衬的大衣服，被他毫不吝惜地压深深的褶皱。

“你还有理了。”陈可南绕过他，“快去吃饭。”

钢笔，还有一绺发没有绑尾里。天知她还能忘记什么事。陈可南叫这种人当班委真是蠢到家。

他走到四班教室，王肖易不在，他在心里暗骂这个王八，同时爬上五楼。也许他在八班，谁知呢。

秦淮不理会。“你是去过人节吧？”

“你生日？”秦淮一愣，“今天？”

“人家专门送你的，”秦淮抬起巴了他肘的花束，“你也舍得随便到送。”

秦淮拨开人群，望向另一边的楼梯，同样全是学生，蓝黑交错的粘稠的河。他就一直站在原地，睛望着另一边，直到远的铃声响起，是三的课了，他这才发觉自己走了神，人群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走空了。

他猛地停住，向上一看，陈可南慢悠悠地走楼梯，似乎还在嚼香糖。“跑那么快什么，有鬼在后面追你？”

不远两间办公室的门似乎都紧闭着，他还没走近，旁边那扇忽然被人拉开，谭老走了来。秦淮拧起眉，扭往旁边的楼梯走去。传来办公室防盗门砰然关上的声音，然后是近的脚步声，秦淮正要飞奔去，背后有人叫了声他的名字。

“没有谁。”

秦淮不自觉地

“你又没找人来叫我。”

陈可南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微微俯视他。“叫你课来办公室也没来，没规没矩的。”

陈可南一挑眉。

陈可南回朝他微微一笑，“少来探风。敢不上晚自习试试。”

“看不来啊，”秦淮乜斜着睛，笑容讥诮，“谁追你？”

“说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