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西平王批完最后一封奏折,系风已经昏昏睡了,打架,眯着撑着睡意。受到男人的靠近,他意识的往里缩,把好的位置腾来给陆鹓睡。
系风张了张嘴,脸上却没有很多的失落,像是早就料到了会被拒绝。他垂着,抠着手指,一言不发。
西平王心一沉,他勉掀起,目光一顿,在脚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
“脱净了。”
为什么禧哥不愿意给他呢?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呀。
不像样的话让他一个趔趄,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难得一夜无梦,陆鹓睡得安稳,竟也生想要偷个懒赖床的荒唐念。他闭着,手臂意识就往旁探去。
为几何98
他没来由地松了气,酸麻的困意又沿着脊椎蔓延开来。
“睡吧。”
系风已经穿好了衣服,发披散着,还没来得及束起来。他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尾,神游离,是在发呆。
像是咒,系风听话地闭上了。
他已经抛却了廉耻,现在廉耻在嘲笑他,讥讽他的自不量力。
可如今不是,从前不是。
男人的胳膊横了过来,将他圈在怀里,系风胡乱蹬了一,踩在了西平王的小上,脚底是他日思夜想的肌肤,他安分了来。
98北有沈凤鹤,南有苗疆王
不等人回应,男人就拍了拍他屁,促,“乖,去给禧哥床。”
僵持了没多久,西平王叹了一气,退让,“今天禧哥累了,改天行吗?”
满足你。”
他在闹脾气,用最卑微的姿态。
原本应该睡在这里的人不见了,只留了稍纵即逝的余温。
不料,他扑了个空。
被窝很凉,他着钻了去。是上等的绸缎,顺柔腻,都是与他的份格格不东西。
系风将脸埋枕里,周遭都是男人的气味。他的酸涩,却不怎么想哭。
他从来就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可能长达十几年的时间还没有让他懂得尊卑贵贱,没有让他学会不能奢求。
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或许真的要成为一个遗憾了。
不再奢求。
将来更不会是。
系风机械地铺好床,男人的声音从他后传来,带着几分调笑。
他妄想是。
系风闻言,乖乖地离开西平王的怀抱,慢吞吞地朝床的方向走去。他心乱如麻,天知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这番不知羞、明目张胆的话。
如果能哭来就好了,虽然不是梨花带雨,但或许能分得西平王的垂怜,让他在离开的时候也没那么的遗憾。
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后院的众多人儿都可以,系风想,他也不算很差吧。
还不错,他还能坐在禧哥的上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