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张西望,环顾四周确定她躺在医馆的房间,纳闷问在盥洗盆洗布巾的冬儿,「许大夫呢?」「他在外面帮病人看病,」冬儿一如往昔盈盈而笑,好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芥,「妳躺着,昏迷五天都没吃东西,我去买条鱼回来,我相公说多吃几只鱼伤复原就快了。」「喔。」她淡淡应了声。老是她相公,她相公的,都不知她最怕他了。
凌儿想也是,原本以为要死了,竟然又能睁开,只是冬儿怎会知她受伤的事,还愿意来照顾她?还有许弼呢?
「你、师兄?」凌儿迷蒙双不住充满期待的看着许弼……她还有活去的希望?可现在她觉得中事逐渐飘渺模糊,抖得僵,虚弱得无法思考。
“我们这就去官府找人来。”几个自告奋勇的男转往衙门方向快步去,赶快去说这儿要死人了。
间也足够了,与其你死,不如我死,我死不足惜,你活着还可以救很多人……」「别说了,凌儿,妳要留些力气,等血止住,我去找我师兄来给妳开刀,他医术湛,妳一定可以化险为夷。」许弼慌得红了眶,他从不知自己会这么害怕,凌儿不是他不喜的人吗?而现在他却好怕她消失。
「谁在报复妳?要报复妳,直接不妳就好了。」上药膏,冬儿帮伤盖上净的布,她已经汗淋漓。
“不要啊……”男人愁眉苦脸,掌柜跟伙计押着他,外面还有一大群人,他本逃不了。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时之气,他现在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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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许弼神慌张抱住腰间着尖刀血不止的凌儿。刚才那人刀向他挥而来,他原本举肘抵挡,岂料凌儿一把推开他挡住了刀,刀即不长往她刺,血跟着。
凌儿再清醒已是五天后的事了,她疼得叫了一声,「喔……」「别动啊,我在帮妳药。」冬儿拿着药仔细帮她清洗伤,武卫和许弼合力帮她开刀,清理破掉的,她总算捡回一命。
许弼难得掉两行泪,红着眶看着凌儿因失血过多昏睡过去。
许弼慌
男挣扎,一脸惶恐,“不要啊,不要啊,大爷……”态度大转,从刚才的嚣张变成鲁蛇,一直哀求。
凌儿终于醒了,她大石也落地,笑咪咪要去买鱼,凌儿忽:「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总害妳,又想杀妳。」冬儿走了回来,盯着床上苍白的脸,「以前如何我忘了,我只知在富阳妳是我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互相照料是不是呢。」凌儿听闻冬儿说得不关痛,丝毫不忌恨她,她动又激的伸手抱住冬儿,「冬儿……我对不起妳!」冬儿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别想太多,养伤要紧,我要快去买鱼,要不买不到新鲜鱼了。」她一把凌儿脸颊上的泪,转去告诉许弼凌儿醒了的事。凌儿可以改换面重新活过来,她比谁都开心,没人会去跟一个愿意改过自新的人计较,何况那是与自己同胎所生,骨肉相连,亲得不能再亲的孪生姊妹。
见真杀了人,男惊恐的往后要逃,却被掌柜的逮住,“杀了人还想逃,我这就将你抓去官府。”
“现在知叫大爷了。”掌柜的看着外面来凑闹那些人大声吆喝,“有空看闹,不会帮忙去报官吗?”
「好疼啊!」凌儿皱着眉虚弱:「妳在趁机报复我吗?」疼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