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品质。
谢锦临那些挣扎、愤怒、不安、愤怒,在顾念脑中一一掠过。
他听到顾念这么答。
旁人只知谢锦临母亲在他十二三岁那年病故了,却不知谢锦临母亲其实是自杀,或许准确说应该是……殉。
顾念正和弟弟说着话,却发现弟弟突然看着旁边不吱声了。
“他上也许有很多病,但只要你和他说了他就会改。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好品质,你说对吗?”
不过这个当父亲的没对谢锦临尽过任何抚养义务,以后谢锦临也不必特意去他,要是他敢告上法庭的话只需要照法定义务每个月给他打五百块生活费好了。
她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事永远先权衡利弊,即使早就把一切都看在里也从不回应,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那以后会是吗?”小豆丁积极发问。
谢锦临十二三岁的时候,先是被亲生父亲找上门要他承认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妹妹,接着又接到亲生母亲与人自杀殉的噩耗。
每次顾念说了什么,谢锦临虽然嘴上决不承认,但的确会偷偷改掉。
他看了顾念面前那小豆丁的小板,顿时陷了沉默。
“念念,自从认识你以后,锦临他一直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那段时间谢老爷一度担心他的心理状态,所以顾念到谢家以后便托她帮忙监督一。只是其中许多不适合对一个半大少女和盘托,所以他以前从来没跟顾念提起过这些事。
光是得到这么一个答案,已经足以让谢锦临的脚步轻快了不少,总觉连今天的夕阳都分外灿烂好。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小豆丁问顾念:“,他是夫吗?”
顾念安静地把最后一颗棋放棋篓里。
本来谢锦临觉得十年实在太久了,可仔细一琢磨又觉得未必不是件好事――这样也好,至少十年他都不用担心顾念突然嫁给别人。
谢锦临的脚步都快变成原地踏步了,才捕捉到顾念不甚明确的回答:“我也不知。”
顾念也不知,她很少这种没没据的假设。
除了她和谢老爷,谁都不知这次对话的存在。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会牢牢抓着她不放手。
谢锦临觉得自己过来找人的理由非常正当。
顾念“嗯”地应了一声,起走过去笑眯眯地接过逗猫棒。
光是想象一谢锦临父亲收到五百块时会是什么表,就觉特别好笑。
谢老爷也笑了笑,接着才给顾念说起谢锦临的母亲。
顾念把弟弟拎起来掂了掂重量,又笑着把他放地:“沉了不少,我要抱不动你了。”
等顾念转去看胖橘的时候,弟弟已经从幼儿园回来了。
谢锦临找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顾念这句话。
“晚饭你在哪边吃?”
明明是些不怎么愉快的往事,听到谢老爷说“五百块生活费”,顾念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孩最有表现了,没人搭理他他都能吧啦吧啦讲个不停,有人搭理的话他可就更来劲了:“我同学说的,前几天他姑姑结婚,就是他爸爸背的哦。爸爸的妹妹是姑姑,爸爸的也是姑姑!”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顾忌,她会选择谢锦临吗?
……这是至少要等十年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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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总觉得这对话不太对劲,怎么听起来跟老夫老妻似的?不过考虑到自己东西都被谢锦临吩咐佣人搬回以前住的房间去了,她还是说:“好,我吃完饭回去。”
顾念笑着应允:“好,我等你能背动我了再结婚。”
她说的可是“不知”,而不是“不可能”。
她离婚后和一个艺术家堕河,两个人为了追求“永恒的”,以自己的鲜血在别墅墙面上作画,最后在画前相拥而亡。
“那晚上回来睡?”谢锦临说,“你房间都收拾好了。”
谢锦临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步伐有着从未有过的斯文。
十八九岁的时候谁能知未来到底会如何?
谢锦临没理由赖着不走了,只好不甘不愿地转离开。
这小豆丁正小心翼翼地蹲在那儿隔着笼认真和胖橘对地对望,仿佛想用幼崽独特的沟通方式行人猫交。
“不要紧,以后换我抱!”弟弟当场立宏愿,“以后结婚的时候,我还要背上花车!”
她顺着弟弟的目光转看去,就瞧见谢锦临心颇好地拿着逗猫棒站在那儿。
谢老爷说。
去单过。
“在家吃。”顾念说。
“这玩意落在我行李里了。”
远远见到顾念过来了,弟弟睛倏然亮起,兴采烈地跑到顾念面前喊:“!”
顾念噗嗤一笑,着他脑袋问:“你上哪儿学的,还知要背上花车?”
“不是,我都没结婚你哪来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