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非也半抬着手，好像真的被林琼抓住了一样，苦笑：“傻丫，我已经死了啊，我得走了。”

        这话他本就是在赌气，说的像个

        江辰非手放在江灼的肩膀上，睛看着林琼，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孩的妈妈。”

        江辰非一次任务受伤回来，她就是这个样，吓得江辰非哄了她半天，又觉得好笑。

        可如今，再没有了来日方长。

        江辰非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又虚握了一林琼的另一只手。他们两个都能碰到江灼，互相却无法接。

        江灼心一刺，鼻发酸，闷声：“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一样，你现在变成这个样……我，等我一会去把你那些破战友都给杀了。”

        林琼一把抓住江辰非的手臂，可是抓了个空，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急切地说：“你什么意思？你又要什么去？”

        这太突然了。大概江辰非本来能多停留两天，但是先后几次动手，消耗的太多，所以不好再停留去。江灼觉得他得缓一缓，得用时间来接受，可是现在本已经不容他再想了。

        他不想再提宋雅萱，微微一顿，转而：“总之，以前的事不提了，以后好好对孩，也好好照顾自己。”

        林琼的泪终于纷纷落了来，她哭着说：“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啊。我就是烦你这样，才不想跟你过了，我每回……每回看见你，都觉得难过。”

        江辰非的手虚虚拂过林琼的脸，又不舍地转向江灼，将他本来不乱的衣领理了又理，敞开的外衣也拉上了拉锁。

是无可奈何。比起很多人来，他暗恋江灼这么多年，虽然也难也苦，却也已经万分幸福。

        江灼的一抖，江辰非手上突然用力，紧紧把他搂在边。他的睛也已经红了，可是落不来半泪：“咱们全家能团圆这么一回，我知足了。你们是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你们两个。”

        江灼喃喃地：“等等，等一……”

        林琼回视着江辰非，不知为什么，她听了这样一句话，脸却慢慢地变了。

        云宿川在远听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向江灼，中有着心疼担忧，江灼大声：“爸！”

        江灼：“爸爸――”

        他那时候还想，真可惜啊，应该把她这模样录来，以后七老八十了，就给孙孙女看，告诉他们，还会哭鼻呢！

        云宿川无声地叹了气，江辰非也在说：“我刚刚还在想，要是今天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该多好啊。不过这样的话，我又要舍不得小灼了。”

        她一面说，却一面握紧了自己的手，好像这样就能阻止江辰非离开似的。

        江辰非：“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照顾过他，以后没人会再拦着你们见面了，这么些年欠的，你可得都补偿回来。我自己母亲早逝，我知没妈的孩很可怜，所以才趁着小灼还不记事的时候，想找个人照顾他，没想到……”

        江辰非柔声：“儿，爸爸要走了，不过能看见你这么优秀，爸真兴。以后跟你妈妈，跟小川，都好好的，知吗？多注意，不要那么拼了。”

        大概其他的人都想不到，仿佛一座冰雕人一样的林琼还有哭哭啼啼向人抱怨的时候，就像还是那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