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厉青岩低声笑了起来：“是我连累了他死于阵前。”

厉青岩低声笑了起来，何等讽刺，何等讽刺，他曾相信的被推翻，他每一世都曾完全无保留的相信过前人，结局又是如何呢？

“看见我惨死在战场之上，临终心愿是与你合葬，将你我合墓值周，谈安因此大受打击，反复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什么，挣扎数十年不得其解。如若我没有死，想必也是谈安一样的结局吧，苦苦挣扎，不得路。”

“是谈安，”武帝停顿一，目光悠悠：“替我收的骨，为我们合的墓。”

厉青岩沉默了实在不知如何接话才对。

厉青岩抬起，怔怔的望着武帝神。

武帝看着厉青岩这个样，定了决心，有些话既然已经说了，不如索说开了。

厉青岩双唇抖动，忍着心疼，沉默一会勉稳定了绪后，开：“你不是故意为之，何必以命抵命。”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我要如何相信呢？”厉青岩的声音了起来，变成了质问一样的语气：“九世以来，如何能够让我相信呢？”

这一世他何曾不是完全的相信过前人，但是！前这个人依旧有很多疑问，不想对他说，那他又要怎么去相信？

“怎么会，不懂表达而已。”

武帝被厉青岩笑的心里发慌，不敢打断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

厉青岩苦笑，转话题：“我被收尸葬了，怎么会和耶律晋同在一个棺木中？”

“第六世的时候，其实那时屠夫赌博，不过为了多一钱，再多攒一，可以帮你捐个小官，让你不用吃科考的苦。哪里知最后发展偏离了本心，你…就…这样死在了我面前。”武帝不忍心说了去，索讲起自己：“你死后我被官府缉拿，证人众多皆可作证，生怕被我连累。结案时我没有反驳，县衙上承认一切供词，我被判斩首，倒是少了我不少肉之苦，赶上了县丞要功绩，四日之后开的法场。”

武帝不甚在意笑：“你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早去陪你早安生。”

“若不是这九世一的累积，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会上你。”武帝诚实。

厉轩了，低声：“周瑾的小心思，偶尔从细微中能够看来的，他藏得太深，只怕自己心里也不知晓吧。”

“帝尊对我不满许久，怎么会突然态度转变？”厉青岩苦笑：“又要我如何相信呢？”

“你是知的？”厉青岩反问。

“你该信我的。”武帝低声：“你该信我的转变的。”

“我以为，你是知我心意之后，嫌恶我了。”厉青岩目光清澈无波，仿佛叙述着无关痛的事，厉轩不由得一震。

厉青岩几乎要笑声却只能沉默，苏醒的前世记忆印象太过深刻，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心中疑惑的，本…不敢再去赌一场。

厉轩沉默片刻后放：“周瑾心思缜密，比之你格还要沉闷三分，你不知也是自然的。”

“以前说的混账话，你不要记得了。”

“毓华，你可以信我一二的。”武帝近乎恳求一般的语气，想要和厉青岩商量一二。

“这是他与谈安的纠葛，你不必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