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章边的那个“林觉”从容地站了起来,和他一样,手持长枪。他们原本相距不过七八米的距离,可是现在这个距离却正在急剧延伸――两人之间的地面已经裂开了隙,金红的岩浆从地中淌过,隙变得越来越宽。
他踏了那一看不见的屏障,从尸山血海而来的林觉在洁白的地面上留了第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数声音和幻觉困扰的状态。
另一个他的脸上了一个挑衅的微笑,无声地说:他是我的。
林觉了裂的嘴唇,握紧长枪迈开脚步,向已经裂开近两米的地狂奔,最后一步跨,他一跃而起,过的熔岩,半蹲着在地的另一边落。
就像一面镜,一边映纯白无暇的过往,一边映鲜血淋漓的现在。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这一刻,林觉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人,他疯了一样一咬掉了另一个自己的耳朵,另一个他狠狠扼住他的咙,翻将他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想要将他扼死在这里。
林觉转过,看向宋寒章的尸,完好的右一阵刺痛。
那不断蔓延的血泊在他们旁停住了,好似有一圈看不见的屏障,让他们和血淋淋的幻境割裂开来。
血湖、涌血的许愿池、玩家的尸、怪的遗骸……它们迅速消散。脚的大地隆起裂开,溪一般涓涓淌的岩浆,巨大的鱼形生从天穹中游过,淅沥沥地降猩红的雨,整个幻境正在迅速坠向地狱。
林觉看着他,他也看着林觉,他们相隔了一看不见的屏障,阻隔了血泊。
随着这一步,周围的世界迅速坠光怪陆离的疯狂之中。
另一个他抬起脸,他的脸是完好的,净的,没有满脸的血渍,也没有那贯穿了半张脸的伤。
长枪和长枪碰撞在了一起,林觉一脚撩起,对方却捷地避开,还以一枪,有腐蚀的枪从脸颊旁过,贯穿了左耳,腐蚀的力量让耳朵上的伤迅速溃烂。可是这种疼痛却被止痛针牢牢抑制住了,残留的些许痛楚只会激发心的凶。
林觉怒吼一声,一脚踢倒对面的人,对方不甘示弱,拽住他的将他也拖倒在地,近搏斗的两人彻底放弃了用长兵对抗,你一拳我一脚地厮打了起来,仿佛两只为了捍卫领地的雄兽在以死相搏,这种原始而暴的力量在搏斗中对冲着,疯狂血腥的战斗望被彻底激起。
世界面目全非。
第36章长夜漫漫()
就在那尸旁,另一个林觉抚摸着宋寒章的脸颊,对他絮絮低语。
很近,一站一蹲的两人之间,已经不足五米。
林觉提着枪,踩着已经积到了脚踝的血池,向他们走去。
相对而视的两人像是应到了那个无声的信号,不约而同地行动了!
到那边去,然后杀了他!
被另一个自己挑衅的林觉怒气上涌,大步向那拦阻了血湖的“界限”走去。
很好,没有脏宋寒章的衣服,但是旁边的那个家伙太碍了。
林觉抓住他的手腕奋力挣扎着,可是被压制住的却无法摆脱这种困境,他充血的右死死盯着另一个他――那个人早已满脸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