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这句,温别玉却没什么反应。俞适野窥着温别玉的神:“你不太开心?”
他有些失望,却将失望很好地藏在心里。
温别玉微微抿唇,目光依然看着俞适野,显然这个回答不能让他满意。
该说的都说完了,俞适野起,最后礼貌表示:“请好好养伤。”
“突然很想抱着你,让我抱五分钟吧。”
他并不想撒谎。
人本该互相坦诚,当你觉得你撒的小谎无足轻重的时候,蚂蚁也觉得自己搬走的城墙的沙无足轻重。
“那就三分钟,不能再少了。”俞适野笑了。
很明显,母亲不会再对他说刚才要脱的事。
哪怕尽力寻找话题,依然在巴巴的几句后,陷了相对无言的境地。
“那不值得。”
“妈妈,”温别玉再问,他意有所指,“你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小玉……”温母低声说,“妈妈可能错了一些事,可能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没能更多地照顾你,但相信妈妈,妈妈还是你的……”
温别玉张开了嘴。
俞适野走到温别玉旁坐:“说完了。”
俞适野的声音了,心也了:“你放心,不会的。”
温母依然。
拿铁,七分糖。
“你不是说想和我妈单独谈谈吗?”温别玉回了一句,“现在说完了吗?”
一通交谈,似乎真让温母冷静不少,见到温别玉重新来,还和气地笑了笑,不再絮絮叨叨温父的不对,而是开始关怀孩的工作和生活,似乎又变成了一个好母亲。
可惜母亲和孩的相实在太少了。
他低语。
温别玉:“有事打我电话。”
温别玉说:“既然你不想去上海,那我就给你找一个护工照顾你。”
他了病房的门,本想在外等着温别玉,却在靠墙的休息椅上看见了坐着的温别玉,他愣了一:“回来了怎么不去?”
“我不是不开心。”温别玉说,“小野,之前在你家里,当我想质问你爸爸怎么能这样对你的时候,你阻止了我,你告诉我,你的家事你能自己理……我想说和你当时一样的话,我的家事我能自己理。我不想这些事影响我们之间的。”
咖啡还,俞适野看了贴在纸杯上的标签。
“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都看着我们呢。”温别玉小声埋怨,但没有挣扎。
俞适野又说:“一次,我不掺合,好吗?”
他莞尔一笑,告诉温别玉:“跟她解释了一缘木求鱼这个中学成语。”
有那么一刻,俞适野觉得对方是想要问自己些什么,也许是他这一回非要掺合的理由,而他其实并不知该怎么回答温别玉。
再也没有了声音。
“说了些什么?”温别玉抬起了手,将手中拿着的咖啡放到俞适野掌心。
俞适野突然伸手,他拥抱温别玉,让对方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膀。
可是那件事,绝对不行……
短暂但熨帖的拥抱之后,俞适野率先放开了手,温别玉也站起来,走病房,看自己的妈妈。
这人就算在这个时候,依然细心。
“没什么关系。”
“……怎么?”
温别玉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