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他看着面前的四块碑了一阵神,像是在想
再醒来,床榻旁跪着如今已经成年的魏行渊,恭敬的拿了一块帕来,给这位重病昏迷三日的帝王拭脸庞。
又三年,缠绵病榻已久的魏应卿将皇位传给了魏行渊,选了一个阳光照的日,城去看十年未曾祭拜的坟墓。
魏应卿将尸葬在了城外,与之前九阙、林财的尸葬作一排,三块墓碑旁,还立着一个前方只藏了些许衣冠的石碑。
鬓边生霜的男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丁榕溪静默片刻,抬手抹自己脸上的泪,“你何时瞧得起我了?”
魏应卿摇摇,摆摆手,“退吧。”
七年心如死生活后,魏应卿拆信时,似是再一次听到了膛中心脏动的声音。
“回不来了。”
魏应卿始终安静的坐在原,看着丁榕溪几近濒临崩溃的模样。
他将大氅垫在地上,自己盘坐在上面,面对着四块墓碑,依次倒了四杯酒。
魏行渊一愣,“父皇?”
丁榕溪朝着魏应卿磕了三,着声音认真:“抱歉。”
溪心如刀绞。
他只能顺着魏应棠希望的那样,将丁榕溪引来,安抚她,让她好生活着。
然而待看完信上字样后,那颗重新动起来的心又一次迅速沉寂。魏应卿拿着信与玉佩,只一抖,便倒了去。
神恍惚间,丁榕溪忽然扑到一侧墙上,伸手要去抓墙上悬着的宝剑,薛公公惊呼一声,连忙去抱住她的腰,一直隐藏在暗的曾越也来,将丁榕溪手中就要鞘的宝剑打落在地。
魏应棠走后的第七年,魏应卿派去四散寻找白檀微的人传回了一封密信和一块玉佩。
“皇兄向来视你为亲妹,承他之意,朕不会动你,”魏应卿看着她,脸上淡淡一笑,中却一片死寂,“朕都没要死要活呢,你这样,倒让朕真真瞧不起你。”
方宁的尸葬在了魏应卿与他重逢的小镇里,当初魏应卿无力将他尸带回京城安葬,后来也不舍得再扰人安宁,只取了些从前衣,与九阙林财葬在了一。
“朕命里有这劫。”
丁榕溪茫然抬起看他。
魏应卿看她一,朝后靠椅背,睛微微闭起。
魏应卿看了他许久,忽然一笑。
他想杀丁榕溪,想得即使看她一,手都得厉害,可他知魏应棠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样。
魏应卿冷看了片刻,忽然站起来。
曾越手快住丁榕溪,将人重新回魏应卿前,思虑片刻,没有将丁榕溪送回座上,而是将人着跪在了魏应卿脚。
魏应卿却闭上,不再理他。
这个从来神秘的男人一次在魏应卿的搜寻现,只留了这两样给人呈给魏应卿吼,再次消失无踪。
丁榕溪勉平息绪,膛大力起伏着,压抑着悲痛。魏应棠待她如何,她心里向来清楚,方才魏应卿那样说话,不过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她这样寻死,实在辜负魏应棠从前对她的疼。
“原先是我不肯承认你真的走了,一直不愿来看你,后来一病不起,再想来看你,却是没那个力了。”
丁榕溪伏在阶前哭的泣不成声。
“今日总算好了些,许是这日格外明媚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