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中午我躲在草丛后面时遇到你……你是我在这里这么久第一个碰到的中国人。不,以前也遇到过,只是他们假装看不到我,都不理我……”
少年还不懂得有时候警察也并不是万能的。安庆贺摸摸他倔的脑袋,第一次没觉到脏和臭。
就被抓住了,睁睁看着妈妈被他们打的说不话……然后我们的位置掉了个儿,妈妈被关在储藏室里饿肚,我开始家务照顾那些人。”
……
安安全全的穿过后山到了邻镇,正当他兴奋的想要去报警时,在路等着他的打手也发现了他。
所以重生以来,他把亲人摆在了理想之前,对这个小浪汉迫切想要找到妈妈的心也十分同。
“继父”早已经守株待兔。
安庆贺没有说大话。
“我知他们想提前把她走,然后骗我继续替他们事。”小浪汉愤恨的珠在黑夜里迸火花,“我才没有那么傻。妈妈在储藏室隐蔽的墙上留了暗号给我,这是我们平时经常交的方式。我知她被带走了,我得去!”
安庆贺随之叹了气。
“每次听到附近有警笛响,我都以为警察来抓他们了,可是……没有一次是真的。”
“……妈妈受了伤又没好好吃饭,越来越差。那些人看了她的况,大概是估计她活不成了,有天趁我不在就把她拖去。”
他是地地的中国人,但小时候却有七八年的时间却住在这个毫无名气的北欧小镇。原因就和他的官父亲有关。
小浪汉:“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没有再往大路上跑。那个地方很偏僻,平时没有什么车行人经过。我跑来以后直接躲了树林。”
安庆贺在队多年,军医的份为他带来多次与外界交技术的机会,认识的军方人士也不在少数,凭这些关系帮小浪汉找大使馆帮帮忙,他还有把握。
小浪汉抬起,泪把脸上的污垢淌了分界线:“我不去的。那些人守在大使馆附近,一看到我就抓!”
安庆贺毅的脸庞微微的笑意:“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
“别哭。”安庆贺温和的说,“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去大使馆。”
“就这样躲躲藏藏了好几个月,有时候我也不知为什么警察都不我们,好几次他们追打我的时候,警察就在不远!”
他侥幸又逃掉了,可是境也越来越难。
直到他九岁那边才算真正获得回国的机会。但童年的寂寞也让他失去了对家的归属,一心只想着去寻找理想。
但远救不了近火,与其等国辗转铺路,他倒先想起来在这里的邻居,小时候的
小浪汉抬起倔的尖巴:“我不怕!反正不走也是死!”
安庆贺吃惊的看着他:“这里的树林都有野兽!”
视死如归的人运气也许比较好,小浪汉单枪匹躲了树林,前后几天居然只遇到了几只野猫野兔,连野狗都没遭遇到一只。
走不脱逃不掉,沟通又不成,为了妈妈也不敢反抗,他在这个鬼一样的国度里每一刻都是煎熬。
直到父亲、家族后来为他所累遭受了重大打击,仍对他不理不弃,他才明白亲人始终没有远离过他。
“所以你后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