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死。
少年看上去楚楚可怜,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冻得哆哆嗦嗦里更显得孤独无依,安庆贺再也不忍心丢xia少年。
两人返程。
夜晚的温度更低了,大雪覆盖的路非常难走,深一脚浅一脚耗费ti力不说,还影响视线。曾明之前一个人已经走了半个小时,ti力消耗的很大,现在被安庆贺qiang壮有力的手臂扶着才算又jian持走了近两个小时,最后终于搭到了顺风车回到小镇。
xia车之后几乎就被安庆贺背着回家了。
艾玛得知他们的qing况,原本jian持要开车来接,安庆贺婉拒说自己能找到车回来。但即使搭到了顺风车也直到深夜才得以返家。
曾明却满心huan喜,被扶着也好背着也罢,嘴角都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虽然他也不知dao自己到底在开心什么,明明就冻得要死。
艾玛焦心的等到两人染满冰雪的shen影chu现。尤其是看到曾明安然无恙,她心里的石tou才砰然落地,松了一大kou气。
接着泼辣的姑娘差dian揪住少年的衣领开揍。十七岁对于北欧人来说已经长大,但这来自亚洲的少年却还像个孩zi似的不负责任,让朋友担心。
曾明好不容易才让艾玛熄火,除了诚恳的dao歉还答应不会再随便离家chu走。虽然大家都知dao这个地方不是曾明真正的“家”,可来自新朋友如同家人般的关心和牵挂让乍失母亲的少年非常gan动。
之后安庆贺带着曾明回了房间,门kou两人dao了晚安。
洗过reshui澡后喝了一大杯的re可可,曾明终于爬上床。他今天走的太久,qing绪波动也很大,现在安定xia来才察觉自己已经疲倦到了极dian。
可是人越累,脑细胞却越激动。曾明一时无法ru眠,睁着yan睛发呆时安庆贺忽然打开门走jin来。
曾明心一tiao,从床上撑起shenti来:“……有事吗?”
“嗯。”安庆贺在他床边站定,严肃的看着他。
曾明还记得上一次安庆贺louchu这个表qing,是向他辞行。难dao说………
安庆贺倒没等他胡思乱想的太多,张kou问:“今晚你原本是要去哪?”
曾明无辜的睁大yan睛,黑亮的瞳眸写满了吃惊:“我去机场呀。”
你不知dao吗,那条路是通往机场的唯一通dao。
安庆贺一愣,起初以为这孩zi被打击的狠了才跑到什么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哭,自己遇到他也完全是巧合。他最先想到了那个初次救他时休息过的小木屋,差dian以为曾明悄悄跑那里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曾明并没有去小木屋。
那他到底是打算去哪里呢?安庆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没nong明白的地方让他心里梗着一dao谜题。倔qiang的少年和普通同龄人不同,他要zuo一件事不会轻易放弃,今天可以偷跑chu来,明天也依然会再走一次。就凭他单枪匹ma逃chu贼窝就可见一斑。
所以原则上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再去找人对质,但安庆贺没忍住。
“你去机场gan1什么?”
“诶?”曾明孩zi气的笑chu来两个小酒窝,睡衣领zi里louchu来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梗的直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zi:“当然是去机场找你呀。”
安庆贺不信了:“我的班机早就飞了,你那时去机场有什么用?”
曾明yan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你不是有中转一晚吗,我问过航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