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你了吗？满意了吗？”

陆秋宇本就苍白的脸因为苏凡的话变得越发惨淡，沈文轩听说陆秋宇很差，一见这样的场面，他飞快地冲上前，行将苏凡拉开。

还没来得及驱车离开，天空开始起绵绵细雨，方才还艳阳照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秦越朝掌心哈了一气，搓了搓冰凉的手，明明还没冬，怎么会觉得手脚发凉呢。

“哦，不对，你还给我了……你都死了啊……”

陆远修的葬礼结束，唐青和秦越回到车，彼此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气，刚才的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陆远修心心念念的都是陆秋宇，而陆秋宇却天天巴望着他死。

“陆远修，你够狠……”

到最后，两人都没有逃脱那个咒。

“我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只有那句让你去死被你记在心里了呢？”

“沈文轩，你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陆秋宇从始至终无法原谅的都只是陆远修对他们之间的背叛，如果这个人能从一开始就堂堂正正地说他，不以哪种卑劣不堪的手段迫他在承，他们之间本不用走到今天这般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不会哭的，哪怕一滴泪，我都不会为你……”

唐青一言不发地抓过秦越的手贴上温的面颊，“怎么那么凉？”

生离死别的场景着实让人不好受，虽然秦越和唐青都算不上当事者，但仅仅作为旁观者看来就够令人心碎满地了。对于陆远修的死，唐青的惋惜多过悲伤，才刚刚三十的年纪，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卧轨自杀。

陆秋宇死去时，唇角嵌着浅笑，双手死死握着刀柄，没有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你的坟墓也是我最后的安息之地。

“可能是站太久了，血不通吧。”秦越也想不别的理由。

当大家还未从陆远修自杀的死亡噩耗中清醒过来，陆秋宇的死讯接踵而来。

沈文轩的话令苏凡想到了他和陆远修的最后一通电话。

陆秋宇从袋里一把银晃晃的短刀，用力在陆远修的墓碑上刻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是锥心刺骨。歪歪扭扭的字迹与陆远修的名字极为不相称地紧挨着，陆秋宇突然笑了起来，似醒非醒地呢喃着，“都结束了……”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陆秋宇独自一人靠坐在陆远修的墓碑旁，小心翼翼地伸手摸那张因雨而变得模糊不清的相片，指腹拼命拭着垂落的雨滴，只希望将这人的容颜牢牢刻在心里。

陆秋宇并不是心如磐石，只是面对苏凡那一句句铿锵有力的质问，他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去面对。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了，我就会永远无法忘记你了？”

看守坟墓的门卫发现陆秋宇时，他的早已冰冷僵，大雨将血冲刷得到都是，泥泞的石地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苏凡，你别闹了！今天是陆远修的葬礼，你难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离开吗？你在他的葬礼上对他的哥哥大呼小叫，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小远……连死都放不你……”若不是有沈文轩的搀扶，苏凡早就哭得双发倒在地上，“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呢？”

“你对我了那种事，却想要我接受你……你凭什么啊？”

“全天都觉得是我欠你，那你欠我的，用什么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