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吗?”
唐飞于是打电话改机票,改到了星期二。打完电话他都有虚脱了,心里压着一件事,让他呼都呼不过来。
“没有,我就是奇怪你怎么白天打电话过来叙来了。”
他拿起手机,沉默半晌之后打通了沈宣的电话。
“哎呀我都替你臊得慌!你就不能问别的?”
导演还想说什么,一看他脸确实不好,茫然的好像失了主心骨一样,一就吓着了,好说歹说的让他完了专访就立刻能走。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接着沈宣的声音带着笑起来的意味传来:“唐飞,我说你一老男人在那学小姑娘一样是什么味?你看多韩剧了啊?”
唐飞一只手伸过去找烟,一边把烟从烟盒里掏来一边问:“沈宣。”
他突而想起很多年以前的沈宣。当沈宣刚离开墨尔本的时候,当他们刚刚分手的时候,当他从失去沈宣的绪中振作起来开始投新的工作的时候,沈宣在什么?沈宣是什么心?
唐飞盯着手机看了半晌,从他来海南之后到现在,沈宣没有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沈宣
那边很安静,好像不在学校里,沈宣也没有匆匆忙忙就要挂,很和缓的问:“什么事?”
“啊?”
“你我吗?”
不,那个时候沈宣比他现在更痛苦。沈宣没有他这么作,那个时候他确信沈宣还着自己,两个人的未来取决于他什么时候想浪回;然而十七年后的今天,他不敢确定沈宣对他的是否一如当初。
唐飞站在宾馆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着外边的海滩,碧波漾,阳光映在面上,仿佛金。这么朗的天气他却好像置于冰窟中,全冷得发抖。
唐飞叼着烟去找打火机,声音有糊不清:“我问你我吗?”
怀送抱的。但是他好像就是没那个兴趣,有时候圈里朋友拉去喝花酒,他时一定回家,洁自好的让人难以置信。他的私生活总之就是很奇怪,大家朋友归朋友,总是一起赚钱的朋友,不好打听太多,听他明确的说起后院问题还是第一次。
唐飞双手紧紧的抓着窗台上的栏杆,用力之大,手背上都爆了青筋。
唐飞温和的问:“没什么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了?”
唐飞疲惫的挥了挥手说:“没请你喝酒,改天一定请你一桌,我家那彪悍,不能让你见。”
唐飞找到了打火机,拿在手里不动了。事实上他全都一动不动了,僵的站在那里,凝神屏气,好像一尊石像。
……也和他现在一样吗?
分手十年,并不是所有的都愈合一如初见。十年前的沈宣了就全投去了,十年后的沈宣仍然他,但是他可以着他却不要他。
一样痛苦?一样惶恐?一样不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