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会落到这两难不复境地。

目光冷淡而漠然，睁时那一瞬间的妖异诡谲如同幻觉。玉鼎真人倒不曾多言，只是弹了弹指尖，而后将手负于后。如竹如玉的姿里，自有其孤绝。

便在这么不知不觉间，杨戬却是落华山地界。非是他不愿回昆仑寻师尊问个明白，而是这位素有智计的二郎神，此时亦不知晓该以何等样的面目去面对一众的师叔师伯……以及师尊。并且他亦不能肯定，师尊此刻是否便真的存在于昆仑仙境之中。

“帝君忙前忙后，却不知，当

他的师尊玉鼎真人，从来就不会是优柔寡断沉溺于儿女长的。何况是那般逆背德的。

倒是叫东华帝君看得好笑，眉宇间更是染上戏谑。更是似乎无有顾忌：

眯了眯，东华帝君倒是觉得，那位手段着实明。一环扣着一环轻轻易易的，便……呵，只是未免也太过可恨了些。

自有其资本说这话，更重要的是……无则刚这一位，看似万花丛中过游戏人间并不曾动心。

但又有什么在提醒着他，不该那样的妄加揣度。他或许，可以试着去……

“既是如此，何不顺心而为？”

耳边隐隐回着那似真似假的，吾心悦你四字，心中更是如同滴了油一般。耳际隐隐带胭脂样的红，却是这位阐教三代首席弟，清源妙真君所不曾遇过的茫然。

去怎么样？回应吗？

玄衣冠的东华帝君指琴弦，坐于一旁。不绝的琴音飞快自其指尖倾泻，化作一有形无形的力量侵玉鼎真人。

眸深深，玉鼎真人亦是嗤笑一声，如是。并不与其争论，个中种种。而是反问：

传闻中可控万心灵的伏羲琴，自有其玄妙神秘之。由这位同样是神秘缥缈的蓬莱帝君使来，自然非凡。便连空气之中似乎也淌这安宁详和意味，不过这样的安宁与详和，在碰到玉鼎真人时，便变得暴暗沉起来。

当然是不在的，不辞而别扰乱了杨戬平静心湖乃至巅覆其观念的师尊玉鼎真人，双眸紧闭周气息暴而狂躁，紧抿的唇角也好紧绷的躯也罢，无不召示着其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他这话说的古怪，没没尾仿佛凭空冒。面上神更是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似真似假之间仿若玩闹。

剑修法向来直来直往任他千般法术万种神通，又或是甚扰乱心绪的，皆一剑斩杀了便是！

“要是本座，便将人绑了囚禁边，再不济成听话的傀儡。左右是心中障，那便全了又能怎样？”

等到玉鼎真人睁开，眸中暗一晃而过，转为漠然。琴音停止，东华帝君以手弦，忽地哂笑一声，：

本是赫赫煌煌的王者气度涓滴不存，言语间自有其洒脱不羁意向。个中傲气任，更是昭显无疑。不过玉鼎真人倒是清楚，这三界之此世之间，能够叫这位有所顾忌的尚不足五指之数。

叫杨戬相信师尊会一剑砍了自己，也比叫他知，师尊对自己不去手来的轻巧。

“希望真有那日，帝君能够说的，得到。”

不过……

想到师尊如冰如雪，清冷漠然的影。复又想到那样的师尊，眸底染上暗沉半是清冷间眉妖异诡谲，如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