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微笑着叹息一声,蹲在了叶雪山的边。一拍对方的大,他开说:“你大哥我从今天开始,卸甲归田啦!”
然后他盯着叶雪山的睛,继续说:“大哥你。”
顾雄飞握住阿南细细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拿开了他的手:“我希望他能和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其中也包括你。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他,你回天津,也过你自己的日去吧!”
于是顾雄飞不由自主的又笑了,一边笑一边问:“兴了?”
,他单枪匹的把叶雪山拦腰抱了汽车。阿南拎着一只装满零碎什的网兜跟在后方,正要弯腰随着上车,不料顾雄飞站在车门前,对他抬手一拦:“阿南。”
叶雪山了一气,是要说话的样,可是对着顾雄飞张了张嘴,他最后只“啊”了一声。
叶雪山的眉陷了阴影里,可是很执着的歪着脑袋去看顾雄飞。顾雄飞迎着他的目光拼命微笑,笑的脸都僵了,正是快要支持不住之时,叶雪山忽然也笑了。
多好啊,顾雄飞想,他上辈所希求的,所缺少的,这辈自己全补给他。握住叶雪山的一只手,他开问:“猴,我是谁?”
顾雄飞低吻了他的手背,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是大哥。”
阿南意识的伸手扶住车门,心慌意乱的说:“不,我不要自由。我想和他在一起!”
顾雄飞回到家中,把叶雪山抱到了楼前阴凉的躺椅上。他记得自己走时,叶雪山上还打着石膏,如今石膏全拆掉了,可见骨折之已经愈合。围着叶雪山走了一圈,他摘上的军帽,弯腰扣到了对方的上。
喊着喊着,他哭起来。手里的网兜随着他的步伐叮当直响,是一套搪瓷茶缸撞击声,茶缸里还装着半个苹果,是叶雪山上午没有吃完的。
然后他弯腰钻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汽车发动起来,缓缓驶上大街。而阿南呆站在医院门前,手里还拎着沉重的网兜。看汽车越开越远,阿南忽然打了冷战,随即拼命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又撕心裂肺的大喊:“疯,疯!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叶雪山显然是
阿南一怔,隐隐生了预:“大爷?”
叶雪山慢慢的收敛笑容,不言不动。
顾雄飞板着脸说:“阿南,我说过,你自由了。”
伸手又一拍叶雪山的脑袋,他继续笑:“往后是没机会再军帽了,你原来不是喜吗?正好送给你。”
然后他一歪坐在了泥地上,很舒适的盘起了。抬手挠了挠的短发,他歪着脑袋对叶雪山笑:“丢了个参谋长,丢了个小媳妇,还把老伯父给得罪透了。”
那是个大大的笑容,了一排很好看的白牙,还显了两个深深的梨涡。两边嘴角一起向上翘到极致,他笑得没心没肺,笑得不能再笑。顾雄飞第一觉是惊讶,随即伸手一掀帽檐,结果就见叶雪山的两只睛也眯成了月牙,原来不是在鬼脸,是真的笑。
顾雄飞欠为他正了军帽,又想阿南形容的真是准确,和后来医生对他讲的意思一模一样。对于叶雪山来讲,先前的人生全成了上辈的事,他比旁人多喝了一碗孟婆汤,从今往后,要从开始再活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