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因为小心和没风度,谢亦骞暗暗调,而是前后的待遇落差太大,想他当年如何风光,现在竟然……对,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上一时难以承受,要不然还能有啥不舒坦的,谢亦骞想不明白。
谢亦骞躺上手术台,任由医生给他上麻药肾穿刺,没觉得紧张,因为他在走神,他还在刚才失态的绪里。是的,谢亦骞竟然差失了态,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葛晓霖当小屁孩一样的照料和对待,他这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葛晓霖问:“还么?”
“开、开什么玩笑,不行,绝对不行……”打死他也不行!!谢家二少的威名赫赫潇洒风华,如果被人知曾经用过这个,以后还怎么去混!
“我宁愿!”谢亦骞咬牙切齿。
谢二少虚弱地摇。
谢亦骞说这话时用的还是轻松调侃的语气,但明显底带着一丝冷意,葛晓霖离得很近,看得正清晰,他呆了,看着护士将人领了手术室。
只是谢亦骞上哪怕妥协了,但是作为富帅的却还有其自主的尊严和意志,本由不得思维来控制,瞧着术后都过了八小时了,这人还是没方便的|望,葛晓霖只有在经过医生的同意后允许他去厕所解决。
“把病因查来针对治疗完就行,别……”葛晓霖本想说别怕,但是一记起方才谢亦骞过分反应的态度又把这话给憋回去了,改,“别急。”
谢亦骞:“…………”
谢亦骞则紧皱着眉,扯着无力的嗓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院?”
“当然可以,只是……这可不像你以前那样想就,得有准备工作。”葛晓霖摊开手掌菜刀状,又竖起一中指,用菜刀在手指上来来回回慢慢悠悠的刮着,继而对谢亦骞抬了抬眉,然后成功的看到了对方的一脸惊骇。
“别动,八个小时才能翻一回,床得等明天,要不然伤还是会血。”
可是,很显然他的希望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他的噩梦也没有那么快结束。
葛晓霖正和医生说话,听着动静忙快步走过来把要起的谢亦骞给压回了床上。
完了一番小小的自我剖析,谢亦骞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本以为来时葛晓霖一定跑没影了,没想到手术结束一醒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门边。
里笑笑着:“真把爷当成打个针还会哭的孩了?某些方面,我比你可懂得还多。”
“我……
谢亦骞倒回枕上,浑虚地看着半空,只觉得自己辉煌的人生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他蠢蠢动的心受不了如此的折磨,简直比给他一刀还痛苦。
到了晚上,看着护工手里的东西,谢二少面如菜。
葛晓霖赞扬:“很好。”
鉴于这人之前的表现,葛晓霖想是早料到了有这一关,此刻淡然:“你暂时还不能自己去洗手间,你要不就在床上用这个解决,要不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