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什么?”安德鲁带着笑意问我。
”
“可你也不能整天都玩这个。”他说。
家长访问日在被安排在十一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
有时候我也会对我的母亲产生一种怨恨,会对自己产生一种怨恨。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怕给我一关于过去的证据也可以。
“他们会邀请每个人吗?”我问他。
安德鲁说:“很大程度上,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他们一般都会来的,你哥哥应该也会来。”
我从灯火通明的人群里逃离,一直跑到空旷的地带才能上一气。我开始有儿恍惚,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些什么。不明白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到底扮演了一种怎样的角。我遇上布莱恩才短短一年,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我不知布莱恩会不会来,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他给我寄了两次包裹,地址都不在本市。去差了吗?或者是不得不离开这里?我关注的本地新闻上并没有去年毒致死的后续报,也没有类似于在贫民窟发现不明男尸的这类消息。我希望布莱恩能够平安,哪怕……我再也见不到他。
安德鲁说家长访问日就在最近,他们会来的。寄宿学校并不会限制学生在周末回家,只是我从来没有回去过而已。
他看上去还遗憾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说寄宿学校里的生活并不十分有趣,家人的陪伴对一个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有些尴尬地悄悄离开了他们,夜里的校园看上去有些狰狞,还有一种无边的萧瑟。
过了一会儿,我说:“可惜我不看书,不然也能像你一样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谢谢。”我脆躺了来,用背包垫着后脑勺,天空太了,白的云朵是那么遥不可及。
“一次。”安德鲁说,“送你来的那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嗯。”我说,“我很想他。”
“板。”我说,“我以前经常玩这个,我喜风包围住我的觉。”
“啊。”他环顾了一四周,对我说,“你的家人似乎没来?”
我也冲他笑了笑,说:“很兴见到你,先生。”
他跟我拥抱,像个普通长辈一样拍我的背,笑:“罗伊,很兴见到你,安德鲁说他有一位忧郁的像个王般的室友,我还不怎么相信呢。”
我很赞同,“是的,不能,我还得学习。”
我说:“我哥哥工作很忙。”
“我不知。”我没法告诉他实,“我的……我的‘哥哥’要我来这里。”
“你哥哥看上去很年轻。”
“你见过他?”我挑了挑眉看他。
很多人趁此机会逃掉了一两节必修课,学校里因为这些家长们的到来而闹了许多。他们在大礼堂里参加校长的演讲,稍晚一的时候还有半自助式的晚餐。安德鲁的爸爸来了,他跟他儿长得很像,穿一件深褐的夹克,着镜,他在报社工作,是个资深编辑。
我越走越远,几乎要越过栅栏门。我在门晃了一圈,沿着森林和湖的边界走。我像是一个脱离了肉的灵魂,不知所措地飘在人间。
“说到这个……”安德鲁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向后支撑住,“你的成绩比我们好太多了,为什么会中途转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