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大嫂想了想,忍不住浑打了个激灵,满屋的老鼠奔腾跃,几乎把书卷全磕坏了,钰大嫂惧怕老鼠,是钰大哥带着仆役抓了几天,药月余才绝迹。
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后来满屋的蜈蚣……太可怕的回忆了。
钰大嫂将目光移向二嫂,二嫂惊慌摆手,大嫂你可别看我,我还年轻,没见过小钰的阵仗。
再大一些,和父母嘴的话都是:“你不要糊我!我知你叫不回来小叔的!”
可现在……小叔真的回来了……
钰大嫂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
“随便给我安排个客房。”
大媳妇,你是忘记我当年怎么被小钰一板一教训的吗?
“小叔……”钰大嫂斟酌着开:“你的房间早些年就给了山儿住……”
婆婆……
钰顿脚步,神刷的过来,如刀锋般凌厉。钰大嫂觉得血刹那都凉了,不上气了……
钰侄拽着自家娘亲的衣角,脸被皱成了包样,要哭不哭快要吓傻了的,当娘的难免新生不忍。
众人长舒了一气,忙七嘴八前呼后拥的带着钰过去。
看见没有,钰虽不在府中,家中可一直传着钰的传说呀。
鬼知钰当年都从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府里鸡飞狗,几乎人人都被钰收拾过,她胆战心惊,只怕自己撞到了钰的枪。
你说什么
一堆人呼啦啦的跟在他后,任凭谁说什么,迎回家巴拉巴拉...钰也不跟答话,凭借旧时印象,奔着原来自己的屋过去。
可钰大嫂看着钰心里踌躇,迟迟不敢来,说实话,她对钰心有畏惧。她嫁府里那年,正是钰最……招人恨的那两年。
钰回家那日,门守着一群人翘首盼着,钰好似未看见他们一般,仍旧臭着一张脸,自顾自的,大踏步的走着,留着雷凉尴尬的对着众人笑着,对着认识的人打招呼。
喜不喜你,收拾不收拾你!”
钰大嫂想想也是,可看着小钰都快到院了,再不说也就来不及了。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是钰跟着你训话,小小少年一板一和你讲大理,不准跑。你态度认错好,可以听半天就好。苦瓜脸至少要听两天,跟在你的后不停的碎碎念,哪怕是去茅房,钰也在门外守着念。
钰二哥中写满苦涩,大嫂,你忘记小钰怎么收拾我们这些兄弟了吗?
那是一个能疯人的话唠啊。
你们都忘记宽阔花园,走着走着一桶粪浇,苦不堪言。上茅厕没有草纸,被反锁在茅厕,求救无门的恐惧。满屋老鼠蜈蚣的恐怖景象吗?
钰大嫂看向钰二哥。
钰二哥无分文,生生在外面躲了一个月,各蹭吃蹭喝蹭住,也没胆走回家门要钱。
钰大嫂求助的看向钰大哥,钰大哥的神明显透着恐惧,不去!我不去!你忘了钰早些年怎么收拾我的?
在钰这,哪里有什么留面,好歹给面的说法?
钰大嫂狠了狠心,咬牙跺脚。